醉酒

醉酒

翌日,清脆的鸟叫声像是落入骨瓷碗里的冰珠子。

齐宛然伸了个懒腰,迷迷瞪瞪的准备起床,却不想……

这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换了睡衣?

这真丝的吊带睡裙不是她的啊!

不仅如此,连周围的环境也不熟她熟悉的卧室。

瞬间睡意全无。

齐宛然僵住。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海边,啤酒,炸鸡……

再然后呢?

想不起来了。

齐宛然崩溃了。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平日里和人应酬也都很注意,怎么到景霆曜这里就原则全无了!

喝断片儿这种事居然真实的发生了。

齐宛然捂住脸,在心里学土拨鼠嚎叫。

啊——

景霆曜被怀里的人一连串的小动作折腾醒了。

“起这么早?平时不都是睡到九点多的么?”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齐宛然的耳边响起,她耳根子一麻,随即酥麻感席卷而来。

罪魁祸首醒了,齐宛然悲愤的坐起来,抽起枕头往人身上砸。

“景霆曜!”

齐宛然这会儿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她只要一想到昨晚可能发生了那种事情,她的脸上就一阵发烧。

“趁人之危的小人!”

齐宛然的指尖都微微发颤。

看着人脸上可疑的红晕,再结合这些话。景霆曜很快就反应过来,齐宛然误会了什么。

昨晚齐宛然喝醉了,是他把人背回来。又担心她半夜会吐,景霆曜只能把人带到自己卧室,细心照料。

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隔一段时间就起来看看齐宛然的情况。

至于睡衣,是保姆给她换的。

景霆曜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她不信他的为人。

景霆曜面上却不露分毫,猝不及防的一欺身,把人固定在自己和床垫之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不是你作为我妻子的义务么?”

“这招使多了就不好用了。”齐宛然佯装镇定的说道。

“哦?是吗?”

景霆曜继续逼近,两人的唇瓣都快蹭到一起了。

齐宛然发出了一声气音,满不以为然,可眼神一直到处乱瞟。

有没有用,不言而喻。

景霆曜大发慈悲,起身下床洗漱。

齐宛然松了口气,用力的揉了揉一把脸。

她回房间换好衣服,洗漱完下楼,某位小人已经穿好正装在吃早餐了。

虽然跟景霆曜的总裁身份比不了,但也不能做个无业游民,还是要抓紧时间去找个工作。

这么想着,齐宛然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景霆曜说了。

“没必要。”景霆曜头也不抬的回答。

“这怎么就没必要了?”齐宛然嘟囔,“还得付房租呢。”

户口本上都有她名字了,居然还想着房租呢?

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吗?

景霆曜好笑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的女人,不需要那么辛劳。”

嫁入景家,是无数女人的梦,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但是齐宛然不这么想——

“我不想当笼中的金丝雀,你明白吗?”

她讨厌被束缚,也不希望自己依附着景霆曜生活。

不管工资多少,起码她能经济独立,花钱能花的理直气壮。

所以找一份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景霆曜愣怔了一下,也不再逼迫她。

“随你。”

得到了应允,齐宛然心情松快。

用过早餐,景霆曜起身,“走吧。”

“做什么?”

齐宛然有点儿懵。

“你过来的时候不是没带几套衣服么?要换季了。”景霆曜又添了一句,“正装也要添几套。”

没想到这人还挺细心的。齐宛然想。

两人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所有国际大牌的店铺都聚集在那里,但是价格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景霆曜一出现在店铺里,售货员们一改往常高傲的态度,脸上始终带着恭敬又讨好的笑,“景少。”

“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景霆曜扬了扬下巴,在沙发上坐下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其他人。

售货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可是景少第一次带女人来买衣服。

她们的心里满是羡艳和嫉妒。

谁不想嫁给景霆曜这种又帅有多金的男人呢?

齐宛然长的也就是好看了点儿而已,怎么就得了景少的青眼?

“这件是咱们昨天刚上的新款,也是这季的主打。”导购为齐宛然介绍道。

齐宛然挺喜欢,挑了个适合自己的码就去换上了。

“怎么样?”齐宛然忐忑而期待的看着景霆曜。

一袭淡绿色长裙衬得齐宛然肤若凝脂,气质斐然。收腰的设计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景霆曜眼前一亮,他突然感受到了给人买衣服的乐趣。

“还不错。”

景霆曜饶有趣味的勾了勾唇角。

这一笑让数名导购心中荡漾,对齐宛然更嫉妒了!

嫁给景少的人是自己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