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晚宴

见到萧从昱终于醒了,顾孤绝忍不了了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阁主……”

萧从昱又上手捏顾孤绝的脸,一边捏一边反问“你叫本王什么?”

“夫……夫君,属下……不,我,我真的好饿。”顾孤绝越说越不好意思越说声音越小。

于是萧从昱便传了人上膳食,若不是顾及这只兔子的薄的不得了面皮他真的会笑出来。

二人起身,萧从昱另一只手臂被顾孤绝压麻了,顾孤绝于是慌里慌张给他揉捏。

下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爷满面春光王妃慌慌张张推搡着王爷的手,内心窃笑,王妃何必害羞,她们都懂,都是王爷索求无度。

于是当天京城里又开始有了安意王索要无度,王妃难以下床,王爷陪伴在侧的传闻了。当然,那只傻兔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几日后,便是皇后生辰,百官携眷进宫贺寿,安意王府自然也不列外。

宫里皇帝皇后以及长公主都是知道萧从昱真实身份的。实际上皇后顾岑玉是顾然母亲顾岑月的胞姐,而顾然是皇帝强了已为人妻的顾岑月所得之子,当时顾岑月已嫁烟波台穆成为妻育有一女穆宁。

顾然十岁那年,还未是贵妃的谢婉使计以顾然穆成穆宁性命相胁逼死了顾岑月妄图栽赃皇后,后来故技重施想要除去顾然,后幸得皇后和长公主相帮才得以保全。

再后来,顾然拼了命接手望阁,立稳脚跟后,于十六岁那年改名萧从昱入了宫,随后便踏上了复仇之路。筹谋七年,谢氏一党加皇帝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皇后生辰这日,午膳用过后萧从昱便早早带顾孤绝进了宫,无它原因,就是皇后和长公主想要见见他这个侄儿的枕边人。说来可笑,旁人面前他还得唤皇后皇嫂唤长公主皇姐,只有没人的时候他才敢唤二人姨母姑母。

唯有皇帝,人前人后他都只唤“皇上”。

皇后宫中,长公主也早早到了,未多时下人便传萧从昱带着顾孤绝来了。

萧从昱带着顾孤绝行过礼后,长公主便屏退了所有下人。

众人走后,萧从昱拉过顾孤绝的手双膝跪地端端正正道:“姨母,姑母,孩儿带着孤绝给二位敬茶。”

萧从昱母亲去世的时候,萧从昱心里的父亲也是师父的穆成没多久也跟着去了,若是没有她二人当年萧从昱就和师姐穆宁一起被害死在烟波谷了,而这一跪便是全了成亲之日没有的一拜高堂之礼。

萧从昱从来没有告诉过顾孤绝有关他的这些秘闻,故而顾孤绝听到萧从昱如此称呼她二人时很是诧异,但并未表露,仍是规规矩矩的跟着萧从昱行了跪拜敬茶之礼,从未教习过皇室礼仪的顾孤绝虽说细节不对,但礼倒也行得大方得体。

“好孩子,快,快起来,你二人别跪着了,快起来。”皇后和长公主皆是眼眶泛红,赶忙让二人起身。

当年皇后顾岑玉得知自己从小疼爱着长大的亲妹妹被皇帝……她当时就想要杀了皇帝,可妹妹顾岑月拦下了她。

好在有穆成在,顾岑月终于走了出来。谁知道十年后谢婉竟逼死了顾岑月。顾岑玉恨啊,她恨皇帝为了权势名声逼死顾岑月,她恨谢婉仗着背后的平康侯谢晋歹毒狠辣的逼死顾岑月,可她也知道了,如今并不是报仇的最好时机。

几人又叙话了小会儿,皇帝便派人来传萧从昱,萧从昱看了看乖顺坐在一边的顾孤绝,长公主和皇后调笑道:“赶紧去吧,我二人还能吃了你这小娇妻不成,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二人疼还来不及呢,真是,你呀,赶紧去吧。”

萧从昱行礼告退:“那昱儿便安心退下了,有劳姨母姑母照看了。”

顾孤绝心里很是感动,她虽单纯但并不傻,她家阁主如此做法就在是在告诉二位长辈她很重要。

萧从昱走后,三人便在皇后殿里说些体己话,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二位长辈在说,顾孤绝只时不时回答两句。

真不愧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人,便是对着不善与人交往的顾孤绝二位长辈也是言语之间照顾顾孤绝没让场子冷了下来。

三人正说着话呢,门外的小太监便匆忙踱步跟着一俊朗少年进了来,小太监进来连忙跪地:“皇后娘娘,都是小的没敢拦住六殿下,这才没能通报了来,娘娘恕罪。”

皇后拿着这令人头疼的儿子没办法,此番早已是见怪不怪,让小太监退下后对着六皇子道:“你真是我祖宗,本宫上辈子这是造了些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没规矩的。”

长公主在一旁向顾孤绝解释道:“这是六皇子萧鼎裴,人虽说任性了些,但率真善良,是个好孩子。”

六皇子萧鼎裴并不理会众人,只径直坐下,坐姿也跟个大爷似的一点没有皇室风范,颇为不满咬着桌上的梨指着顾孤绝开口道:“母后,姑母,这人谁啊,这么大架子呢,看见本皇子也不行礼,真是没规矩,您二位看见了也不说说她,哼。”

还未等顾孤绝开口,皇后便啜着茶漫不经心开口了:“她呀,也不是谁,就是你昱皇叔结发妻子而已。”说罢,放下茶盏盯着萧鼎裴:“可还需要她给你行个礼?”

一听这话,萧鼎裴一改前态马上端端正正坐直了,想了想又恭恭敬敬站了起来对着顾孤绝行礼:“原来是皇叔母,裴儿失礼还望叔母莫怪。”说罢转头望向皇后长公主二人:“那个,母后,姑母,裴儿想起还有课业未完,裴儿先行告退了。”

萧鼎裴说完,也不管她人回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皇后摇摇头笑笑跟顾孤绝解释道:“这小子呀,连他父皇也不怕,唯独昱儿能收拾了他去,他呀对昱儿那是十分的畏惧。”

三人又说了会话,不久晚宴便开始了

皇宫正殿上,萧从昱的桌便立在主位左手方第一个。行过礼,祝过寿后,众人便开始赏舞用宴。

宫中给女眷的酒是特制的酒,甘甜清香,不易醉人。

以前顾孤绝随时要出任务,所以从未喝过酒,如今萧从昱看她馋嘴的样子让她随意她便饮了两杯,果真甘甜爽口,于是顾孤绝一时没忍住加之萧从昱在她便放心大胆多饮了几杯。

本来萧从昱也是想着反正这酒也不醉人便由她喝,但谁知这兔子从前滴酒未沾,五六杯下肚已是眼神迷离,整个脸红扑扑的举止略显憨态煞是可爱。

百官自知这安意王传闻中的阎王爷萧从昱对王妃用情极深,倒也不敢多看怕触了阎王爷眉头。

但我们这位王爷也不知怎的仍是醋意大发,一想着大殿上人这么多,他就十分不悦,让随行的小丫鬟明兰带着主子出去走走。

顾孤绝虽说喝了酒看起来有些醉了,但意识还是清楚的,见萧从昱行径以为自己给他丢了脸,内心羞愧朝主位行了礼便准备退了出去。

到底还是关心顾孤绝,萧从昱在她退出去时将自己的披风给顾孤绝严严实实裹了个紧,大庭广众之下惹得顾孤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主殿外顾孤绝正穿着自家阁主的大披风由着明兰搀扶慢慢踱步吹着冷风懊悔呢,脑子差不多快清醒的时候便看见前面一条体型硕大的黄狗疯魔一般正凶狠的追着一人撕咬,刚要咬上那人,情急之下,顾孤绝便折了一旁的树枝手上运功便使得树枝断了那狗的腿。

走上前看,那人竟然是六皇子萧鼎裴。到底六皇子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当下便吓得瘫在地上。

看见是皇叔母救了自己便一把拽着她的披风,惊魂未定颠三倒四哭嚎道:“皇叔母,我不知道大黄怎么了,大黄平日温顺,怎么今日偏要咬我,叔母……呜呜,叔母。”

这边顾孤绝正要安慰萧鼎裴,平康侯府嫡女谢思思不知哪里冒了出来走了近前看清了正蹲着的顾孤绝脖颈后面的一个月牙胎记。

谢思思宴席开始见到顾孤绝就觉得这人眼熟,在顾孤绝喝酒的时候终于想起来她像谁了:像前任谢家主母那个贱人所生的小贱人谢沐茹。就在刚刚她确定了顾孤绝就是那个小贱人。

平康侯府谢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宋氏并不是侯爷谢晋的发妻。

当年宋氏暗中下药害死主母后借着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坐上了主母之位,随后又将侯府嫡女谢沐茹赶了出去,对外之称谢沐茹忧思过度跟着母亲去了。

随后宋氏产下侯府长子,稳固了自己在侯府的地位后,接回了以前与谢晋的已经十二的私生女谢思思。

谢思思是谢晋与谢沐茹母亲成亲前就有的私生女,所以身份众人虽是心知,却也上不得台面,故而谢思思恨死了谢沐茹母女。

而宋氏也觉得对不起自己女儿,所以千方百计讨好谢晋的妹妹贵妃谢婉,妄图让四皇子娶了谢思思为正室将来最不济也能是个王妃,这使得谢思思嚣张跋扈早已以王妃身份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