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惊现女尸

水井惊现女尸

尸体被从水井里打捞上来,发现是名女尸,正是王府的侍婢,名字叫斓曦,季梵轩派仵作前来进行尸检,因为动静太大所以还是惊动了赵国公,引来众人的围观。

李婉和许仵作一起対尸体进行尸检,许仵作说:“按照身体的浮肿程度看,这女子应该是在一个时辰前死亡的。”

李婉问:“具体死因能验出来吗?”

“不容易看出来,因为很多痕迹被水冲洗掉了,她很大概率是自杀。”

李婉不是很认同许仵作的说法,便又认真地查看了一遍尸体:“许仵作,你过来看看这女子的大腿内侧有些伤痕,这女子生前会不会被侵犯过?”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仅凭这些伤痕不能断定是被人杀害的。”

经过一番尸检,还是没有一些实质性的进展,许仵作対本案做出了结论,“回禀王爷、赵国公、季大人,这名女子大概是一个时辰前跳下水井自杀,女子生前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自杀的可能性极大。”

听到许仵作的定论,在一旁伤心痛哭的侍婢急冲冲地走过来,跪在季梵轩面前说着:“大人,斓曦不可能会自杀,她生前没有任何异样,她还计划着存一笔钱回老家盖个房子孝敬她的父母,她是一个乐观有理想的人,她不可能会自杀的,求大人明察秋毫,还斓曦一个公道啊!”

“这女子不是自杀的,她是被推下水井的,是他杀。”李婉突然离开尸体走到人群中说着,“我从女尸的指甲缝里找到了一些像人皮屑的物质,我初步断定是有人在斓曦毫无防备之下把她推下水井,斓曦出于本能反应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臂,斓曦本来不想死,她当时应该很用力的抓住那个人的手,现在那个人的手臂应该会有明显的抓痕。虽然水里冲洗掉很多凶手的犯罪痕迹,但是我始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有做过,就肯定会留下痕迹,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凶手的范围缩小了,只要看在场的各位谁的手臂上有抓痕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人群里,赵国公的儿子吕昱爵眼神有点闪躲地往后退了几步。季梵轩命令白烨检查在场的人的手臂,结果都没收获。但正当季梵轩和白烨靠近吕昱爵时,他有点心虚地想逃离现场,季梵轩上前几步把他拦住了:“吕公子,你是在逃避什么吗?”话音未落便掀起了吕昱爵的衣袖,果不其然,吕昱爵手臂上的抓痕清晰可见,所有人都惊呆了,赵国公更是气得火冒三丈,直接上前刮了吕昱爵两巴掌,生气地说道:“混账!

“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什么?”

“爹,我是有苦衷的,我私下跟你解释可以吗?”

“这里没有外人,就在这里说吧!”

吕昱爵看看旁边有众多下人在围观着,便支支吾吾了起来,王爷见状,把下人全部支开,大家回到高堂里听吕昱爵的解释。

“我确实是被逼的,她该死!她以前是个青楼女子,我们早些年就认识,今日来王府提亲,我便被她认出来了,她衬无外人在之时,便威胁我要给她一百两银子,否则便把我跟她以前的事情公诸于世,我担心会影响到我和嫣儿的婚事,便冲动地心生此计。爹,爵儿是无辜的,我也是被逼急了才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李嫣拳头紧握,满肚子怒气,直接上前刮了吕昱爵一巴掌,王妃见状,立马上前拦住李嫣,“嫣儿,休得无礼!”

“娘,他都做了这种事了,你还护着他,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我嫁给他?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肯罢休?”

“嫣儿,不能说这种话!赵国公,请见谅!嫣儿年纪还小不懂事,说错话。”

“王妃多心了,老夫明白。是老夫教导无方,是老夫的错,请王爷王妃恕罪。”说着便在王爷面前满怀歉意地作揖着。

王爷心中满是怒火,便无搭理赵国公。

王妃见状,便主动出来缓和气氛,对着众人说:“爵儿也是被妖妇所逼,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其实爵儿自己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

李婉特别不喜欢这些权贵虚伪的嘴脸,他们每个人其实心里都在想着如何帮吕昱爵脱罪,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低级的错误?请问王妃何为低级?这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而且斓曦生前还被侵犯过,倘若正如吕公子所言,是斓曦威胁你,你既然这么憎恶她,你哪来的心情跟她做那种事情。”

吕昱爵听到李婉的话明显有点慌张,便说:“我都说了她本来就是个青楼女子,她会做那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可以了。季大人,我觉得有必要传刚刚那位为斓曦伸冤的侍婢来问话,让我们了解一下她所了解的斓曦。”

“夫人所言甚是,白烨,传那位侍婢上来。”

“是,大人。”话音刚落,白烨便前去找那位侍婢过来。

那位侍婢名叫青儿,斓曦比她晚三年进王府,她和斓曦关系很好,因为斓曦待人亲切,为人单纯,她把斓曦当妹妹看待,她一概否认斓曦是青楼女子的说法,青儿说:“我认识的斓曦是为人单纯善良的,她绝对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她还有父母在老家等着她来养,她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存够钱回老家盖个房子给父母住,她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青楼女子。”

李婉问:“那你知道斓曦和吕公子之间的关系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记得斓曦跟我说过她进王府前认识一位公子,并与他立下海誓山盟说此生非他不嫁。听她说那位公子在长安务事,她也是为了他来的长安。”

“所以如无意外,吕公子应该就斓曦口中的那位男子吧,斓曦在王府上认出了吕公子,而且斓曦得知吕公子即将跟南海县主联姻,她伤心透彻,前去问你拿个说法之时,被你推下水井的吧。”李婉眼神尖锐地盯着心虚的吕昱爵,感觉快要把他看穿了一样。

吕昱爵见状,慌慌张张地跪在赵国公的面前说:“爹,爵儿真的是被冤枉的。”同时指着青儿说:“贱婢,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我?”

青儿见状,跪在季梵轩面前,求着季梵轩说:“季大人,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无半句假话,请大人相信奴婢。”

李婉想帮青儿说句话,却被季梵轩挡住了,季梵轩看着李婉摇头示意,轻声地在她耳边说了句:“婉儿,不要再说了,给王爷和赵国公一个台阶下。”

赵国公无奈地摇了摇头,対季梵轩说:“季大人,这件事你觉得应如何处置?”

“把令郎交给大理寺审判吧。”

“好,我相信大理寺会还我儿一个公道。”赵国公转向王爷,再次対王爷说道:“王爷,请见谅,孩儿罪犯滔天,实属配不上南海县主,老夫在此宣布取消南海县主与爵儿的婚事,恳请王爷恕罪。”说完,赵国公便在王爷面前下跪了。

王爷见状,便立马上前扶起赵国公,“赵国公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我倆无缘结为亲家,他日还是有望赵国公在朝上处处多担待一下我们王府。”

“那是一定的,请王爷放心,时候不早了,我也要随爵儿一同前往大理寺交代一下今晚的事,王爷、王妃,微臣告退。”

待众人离去,高堂里只剩王爷、王妃和李嫣,李嫣泣不成声,王妃丹凤眼又微微地上扬,对着王爷说:“又是这个李婉把嫣儿的婚事给搅黄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王爷,自从她回来王府,我们府上家无宁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把她赶出王府!”

王爷生气地拍打着桌子:“混账的东西!必须得给他们点教训看看。”

李嫣听后,担心会対季梵轩不利,便対王爷说:“都是那个李婉不好,蛊惑着季大人,爹、娘,嫣儿不想嫁给吕昱爵,嫣儿想嫁的人是季大人,季大人本来是属于嫣儿的,为何你们要季大人推给李婉?”

王妃听完李嫣的话,丹凤眼微微上扬,突然心生一计:“嫣儿,你喜欢季梵轩对吧?好,娘成全你,娘有一个办法能让季梵轩回到你身边,你跟娘到房间里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王爷见状,有点不解地问王妃:“夫人,你....你这是为何?”

“王爷,请放心,我自有分寸,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能把他们都赶出王府。”

李嫣听后,着急地対着王妃说:“娘,嫣儿喜欢季大人,你不能把他赶出王府,我要留在季大人身边。”

王妃安慰着李嫣说:“傻孩子,娘还不了解你的心思吗,放心吧,娘会帮你的。”

李嫣听后,欣喜若狂地跟着王妃来到她的房间,王妃从衣柜里拿出一瓶药给李嫣,对着李嫣说:“找个机会,在季梵轩的酒里下这个药,然后再找个女人去他房里,事成之后让李婉看到这一切,想必他们感情肯定会破裂,然后在季梵轩最伤心最需要安慰之时,你出现在他身边伴他左右,这样他自然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