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

面具男

拓拔翎岚似乎不需要伺候,屏退了左右。现下天气炎热,而那窗户又对着死角,所以也没有关上。

这女人身段不错,脸也长的也好看,说是美人一点不为过。驰枫虽不猥琐好色,但毕竟也是男人,现在福利摆在眼前,不看白不看。

然而拓拔翎岚才解开腰带,他那个一直和空气没差的主子,突然一本正经的甩来命令:

“我们好歹是兆南王府的宾客,今晚出了乱子,你去打个招呼,免得生出误会。”

“啊,现在?”驰枫瞅瞅还在脱的女人,但那面具下投来的目光,尽是不容反抗的魄力。

“是!”驰枫领命,心里骂着主子不仗义、吃独食,就一个闪身赶紧离开了。

而那男人还猫在墙头上,紫金色的面具下也不知道什么表情,只是等拓拔翎岚脱完了坐进澡盆,他便从墙头上消失了踪迹。

“受了内伤,为何不先请大夫。”

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冷淡平和,无甚起伏,却甚为动听。

拓拔翎岚心里一惊,这家伙究竟怎么进来的,自己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今晚可真乱,竟然连色鬼都跑进来了。”

“……”

“本郡主现在心情很差,不想死就快滚。”他不说话,像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拓拔翎岚不由恼火。

却他似乎并无恶意,也没打算越过屏风,只冷淡平和的嗓音又问了一遍:“为何不请大夫。”

“哈,看来你想断子绝孙呢!”拓拔翎岚可不想和一个色鬼多说,剑气猛然袭出,砰一声碎了屏风。

“死淫贼!”她迎头一击,屏风爆裂的同时抓了外衣旋身裹住,怎料如此近的距离,男人竟能躲开!

“混蛋!”她不甘心,又是数道剑气劈斩而去,却他身影若风,来去无踪,几乎肉眼无法捕捉。

一转眼,手腕就是被他抓住了:“再动剑气,只会加重内伤。”

“要你管!”挣脱不开,便另一只手劈下掌风,怎料打空不说,腕子又给他夺了去。

此刻条件反射就要走下盘功夫,却又被这男人占去先机,三两下反身擒拿,甚至未动内力,他便牢牢锁死了她的四肢,将她压到了床上。

“还打麽。”

他依是那般无波无澜的沉寂嗓音,半张紫金面具下,削尖的下颚线条完美,唇瓣性.感,喉结有力,披泻而下的长发似有好闻的香气,几分冷艳,却十分醉人。

“你……!”拓拔翎岚奋力挣扎着,但毫无用处,只是打了半天,本就随便裹着的外衣早胸襟大开。

那面具下的一双眸若黑夜深邃,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半片春色与浮动锁骨。

那身体上的水浸透衣衫,有种如似薄雾的透明,湿漉的秀发更添了几笔撩人魅力。

“往后别乱动玄冥鬼书的内力和黑煞凤鸣剑,易招祸端。”他低语,似叮嘱,眸光有些许依依不舍。

“翎岚,我们还会再见的。”

“你到底什么人?!”她厉声追问,但男人早就放手离开,只在桌上留下个药瓶,里面装的,是调息内伤的丹药。

这来历不明的药,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吃,拓拔翎岚转手就丢了,第二天一早便找了管事问话:

“王府情况如何,宾客都处置好了吗。”

“回郡主,客人们都连夜送走了,只是有两位说还有事,要多留几日,眼下东厢那边都烧没了,暂且安排住西厢了。”

“兆南王府现在这种情况,有事也不应该住这儿吧,到底什么人,这么不会观场?”拓拔翎岚不快,而管事愣了愣。

郡主一晚上就把王府翻了个天,还烧了东厢和半个后院,现在也不蒙个面纱,就这么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只是那股魄力,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郡主了。

“什么来头不清楚,但好像是迅烽将军的朋友,不过那男的戴个面具,感觉挺奇怪的。”管家颔首,却才说完拓拔翎岚就黑了脸。

“戴面具的男人?”

难怪那淫贼说还会再见,简直色胆包天,岂有此理,竟欺负到她拓拔翎岚头上来了!

“带我去见他!”拓拔翎岚抱着孩子就走,火气大的快把屋子给烧了。

迅烽将军蓝昊君,拓拔翎岚自小就认识,多年来一直也有书信来往,虽然小自己两三岁,但却是十分交心的朋友。

蓝昊君可是个正直又开朗的人,怎么会和那种戴面具的变态是朋友!

“淫贼,你好大的胆,蓝昊君怎会有你这种朋友,看本郡主今天不收拾了你!”一看真是那变态,还真大摇大摆的住下了,拓拔翎岚顿时就气炸了。

却他还是那副沉寂淡然的模样:“药吃了吗?”

“吃你的大头鬼!”拓拔翎岚火冒三丈,杀气腾腾,说着就是一掌,却被面具男的手下给连忙拦住了。

“误会啊郡主,真是误会!有话好好说,我们真是蓝将军的朋友,他抽不开身,所以让咱们主子代他来参加葬礼。”驰枫赔笑打哈哈,还拿出了一封信。

这笑面迎人的青年小嘴高鼻,凤眼长脸,精瘦有神,一看就是个性情爽朗的人,只是一双眼贼精贼精的,准是个机灵货。

拓拔翎岚打量着他,又狐疑着瞥了那面具男一眼,一手抱着婴孩,一手抖开信看了看。

信上确实是蓝昊君的笔迹,内容大概是不相信自己死了,让这个叫云毓的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云毓兄?”她嗤笑,念着信头的称呼,“名字是挺干净的,但本郡主怎么觉得,和你这种图谋不轨的淫贼一点都不搭呢。”

虽说昨晚是看了她洗澡,之后的事驰枫也不清楚,可这女人淫贼淫贼的叫唤,他听着怪不舒服的。

自家主子可是出了名的一本正经,正经到连玩笑都不开。

他宁愿相信一条板凳好色,也不会相信云毓会对女人毛手毛脚,但拓拔翎岚并不像在说假话。

而云毓也不解释什么:“倘若不信,找蓝昊君问明白便是。”

“哼,这还用你说。”拓拔翎岚冷笑,瞪着主仆二人,“我现在暂且给蓝昊君面子,不和你们动手,但你们马上离开我兆南王府,有多远滚多远。”

却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走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