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我何

能耐我何

齐宛然握紧双拳,大脑飞速旋转,试图找出脱身之法。

这罪名绝不能认,可对方既然早早守在这足以证明是早有准备。

是谁走漏了风声?

齐宛然脑中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不可能是她。

“齐小姐既然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这风水轮流转,真是想不到。”傅峙杉欺身而下,抓住她的皓腕,靠在她耳边低语:“得罪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傅大少还真是狂妄,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齐宛然眼里升出一丝希冀。

有人帮她,是谁?

景霆曜自楼梯下缓步而上,在手电筒的聚光和众人注目之下没有显出丝毫局促。

“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峙杉瞳孔收紧,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原来如此。

难怪齐宛然会在阵前倒戈,帮助景家洗脱罪名。根本不是为了她嘴上说的好听的正义,而是因为她早就被景霆曜收买了。搞不好,还是拿着这块敲门砖爬上景霆曜的床。

傅峙杉一声冷哼:“齐小姐真是好本事,让傅某看走了眼。”

“放开我。”

齐宛然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傅峙杉的做派,出身于傅家那样的大家族、顶着正义高帽的律师行行长,却却偏偏做出诬陷这样让人不耻之事。

“再不放人,这骚扰良家妇女的罪名傅大少就逃不了了。”

噗!

明明就是齐宛然入室盗窃,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赖,倒打一耙!

“景少就这样空口无凭诬赖人,传出去怕是对名声有碍。”

好不容易布下的局就这样要被人横插一脚,傅峙杉怎么能不气!

“我景霆曜说的话就是证据。”

在场之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狂妄至此,这景城也唯有景霆曜一人。

这话要是换了别的人,傅峙杉一定会嗤之以鼻。可偏偏是景霆曜,景氏集团的总裁,景城第一豪门的掌权人,跺一跺脚景城都能抖三抖的人。

他要是不来,齐宛然今晚势必是瓮中鳖。可他要为齐宛然撑腰,自己就不得不顾忌景家的脸面。

傅峙杉面色不变,温和道:“既然是一场误会,你就这么算了,希望下一次,齐小姐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看着傅峙杉愤愤不甘离去的背影,齐宛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这么好笑么?”

男子醇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齐宛然转过头来看着他。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他俊逸的脸和紧张过后的放松。

这个人,是在担心她么?

其实在看到景霆曜出现的那一刹那,她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这是第二次,他这么恰好的救她于水火之中。

“没想到景少连合租伙伴都如此关心,今晚之事,谢啦。”

能这么及时出现在此,必然是景霆曜看到她出门跟着来。虽然心中有些恼他像个小人一般的尾随行径,但心里头也清楚,今晚若不是他,自己必然栽倒在傅峙杉手上。

所以,这谢还是必不可少的。

“打算如何谢我?”

……

“莫非你只是说说而已?”

齐宛然赶忙开口:“才不是!都说大恩不言谢,我就——”

“暖床当谢礼?”

他大爷的!

亏她刚刚还升起的一丝谢意全都消散了,这家伙明明是借机故意调戏她!

“不过说实话,你确实挺单纯的,这种计谋你都看不穿。”

景霆曜唇角的那抹讥笑在听到齐宛然的话之后忽然僵住——

“因为我相信,正义虽然偶尔会迟到,但它绝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