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笼中怪人

第十章 笼中怪人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又被那两个畜生般的父女又扔进了金麟最血腥的斗台之中。金麟城的人是这样称呼“斗台”的:

斗台一开,阎王不耐。

那日“人兽宴”夜月柔歌以一手破月起式将“兽”全部屠戮殆尽。这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金麟,也慢慢传出了金麟。

皓月刀仙九州闻名,破月刀法更是少见。就是只是一个起氏,也为这金麟斗台带来巨大的人流。不少人更是远道而来观这一起氏。

若要说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比仇恨重要,那就是利益,或者二者兼得。

斗台赌局是斗前即下,前些日子,那些赌徒常常押夜月柔歌的对家赢,无一例外,都输了。

因为这小野人在斗台上无所不用其极,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甚至用曾用嘴巴生生从对手身上咬下块肉。

于是后来,那些人变了风向,最为胆大的一人就是金麟城里一个著名的纨绔,他用名下二十个商铺全部押夜月柔歌,一赔一百的赌局赢的盆满钵满,随后,直接在斗台对着夜月柔歌的脸疯狂洒钱。

那些人把她当作了赚钱的工具,之后的日子,她的冷血打法几乎无一战败。斗台却不淡定了,直接找来她的牢房要她做“假”。可如夜月柔歌所说,骨头这东西若是被踩弯了,那便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硬骨头这东西向来是不讨好的,在那场血斗中,夜月柔歌一刀穿破那人心口。下场后是斗场那群人的铁刺鞭。

她此刻身上的伤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却也是有些不够了,毕竟这些天的战斗让她的身体一直处在旧伤未愈新伤又添的状态,即使手中有之前的老医师送来的药,可也没好受多少,又何况斗台的铁刺鞭。

于是她又浑身血淋淋的出现在了老医师无比怜悯的目光中,甚至那老医师都啧啧称奇惊讶于她身体的坚强,就好像……这笼中的另一个人。

夜月柔歌却来了兴致问了那人的身份,难不成还有比她伤势还重的人,有个比较的话自己说不定就觉得自己还好了。

可那平常永远一副不正经模样的老医师却目光带着惊悚的看向了夜月柔歌牢房左边的那堵墙,不再过多言语仿佛那人的事情提出来一句那堵墙后面的东西就会冲出将他下地狱。

夜月柔歌注意到了老医师的神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多问了。毕竟这些天这老医师并不像这里其他人那样令人作呕。

她回想起老医师每次看她伤势时的样子,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没死,或许是因为以前服用的天材地宝?又或者是真如那些史书上说的羽族身体中有什么神血?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但还是苦涩一笑,真是条贱命呀,这么折腾老天都不收她。

修养之际,她又拿起了藏在靴中的短刀,这是她些天制胜的秘诀,靠近猎物然后用靴中刀巧夺。

看着那短刀她开始细细感应着,可她立马又将短刀放下了,没有感觉,没有任何感觉,不仅连持长刀的那种兴奋感没有,就连持弓箭的那种随心感也没有。

真是没缘分呀,夜月柔歌叹了口气,可最没缘分就是前两者她现在都拿不到,她又将短刀藏在了靴中又开始每日的胡思乱想,这是她在这些天最常用的自娱自乐的手段。

夜月柔歌从没有觉得些世界竟真这般奇妙,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世家子弟却仅仅是为了一点儿黄白之物被人弄进了金麟城兽台和斗台,还从每天跟食物打交道变成了每天跟死打交道,命运这东西可真是精彩绝伦呀……

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跑不掉。而且她不相信那“绑架犯”真的会任由她在金麟城斗台这么盛大的场面上名扬万里。

就算她没有使用出她的底牌来暴露身份,但时间久了怕是那皓月刀仙也会疑心是谁偷学了她的刀吧。

到时怕是还有可有幸看皓月刀仙和“绑架犯”的战斗……那也算是很大的一场好戏了。夜月柔歌继续幻想着,全然忘记了自己了自己接近半残的身体和所处的境地。

忽地,一个不和适宜的铁链声响起,随即而来的似什么生物撞地撞墙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牢。“桀桀桀桀……”那声音极其沙哑。夜月柔歌竖起了全身的汗毛,看向了那左边的墙,那里只留一个小铁窗,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从那小铁窗后面发出来的。

夜月柔歌脑海中浮现了老医师恐惧的脸,这堵墙后面到底是个什东西?

“我闻到……熟悉的味道,很香甜……是谁是谁?哈哈哈,好多年了,好多年了……”

夜月柔歌耐下心中的不安,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小铁窗,她慢慢蹲下试图去看,那窗中猛的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那只手不仅被铁链束缚着,甚至连那皮肤上还印着奇怪的纹路,无比诡异。

夜月柔歌被吓的退开了三四步,身体的虚弱让她没退两步就让屁股跟大地之母来了个无距离接触,痛的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小子,骨头挺硬呀,连铁刺鞭都给你弄上了?哈哈哈”

此时的她却正好对上了那扇铁窗,那手的源头横卧着一个人头,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原来那里面的是个人,不是什么怪物……

那既然不是什么怪物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毕竟她连“绑架犯”的脸都能忍受,面前这个角色虽然也是丑的不像样子,但好歹好看一些,。

于是夜月柔歌就也就不回话只是盯着那眼睛许久。那“头”率先打破沉默“原来不是个小子,是个小丫头?难怪身上那么香……”又一脸沉醉的深吸了一口。

夜月柔歌不禁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碎成条条勉强能遮住重要部位的兽皮上早就沾满些天死斗流下的血,要说香味是一定没有的,因为她都能问道自己身上连狗都会嫌弃的味道。

那这个“头”所说的香味是啥呢?夜月柔歌又无奈的撇了撇嘴,为何上天要让她这样如此貌美如花、才华横溢还家世超级好的美少女硬是给安排的碰不到一个正常人呢?

前有“绑架犯”,后有“闻臭翁”。一个比一个奇葩。

夜月柔歌又看向了那个“头”轻骂“能不能不要装神弄鬼?非要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出来吓人你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

那“头”随即一愣,没有想到这半大点的丫头不但没被吓住,还敢这般说话。他不仅大笑“哈哈哈,小丫头你很特别,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夜月柔歌白眼一翻不再去理会他了,她有伤而且很重,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于是她又开始了每天的自娱自乐活动望牢中的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