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有没有事

宝贝有没有事

很顺利的接到了小朋友,凌菲菲牵着儿子的小手回家,“宝贝,今天结果如何?”

小不点神秘一笑,反问她,“你说呢?”

看他这副样子,凌菲菲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儿子的脸。

“妈咪,浩浩已经是男子汉了,你不可以再捏我的脸啦!”

“切,知道了。”

屁大的小孩,总说自己是男子汉,直男的不得了。

凌菲菲小孩子一样撇撇嘴,带着儿子回了家。

刚吃完饭没多久,她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凌菲菲身体一僵,死死的盯着手机,像是盯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她真害怕是陆承安。

倒是浩浩,看她不敢接,轻车熟路的抄起她的手机接起来,说了两句,对面挂断。

“妈咪,是学校的老师,说我今天拿了一等奖,请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参加颁奖典礼。”

凌菲菲松了一口气,看着小小的房间内遍布着儿子拿回的奖杯。

这几年,浩浩在钢琴方面展现出的天赋让人瞠目结舌,所有人都夸他是个天才。

只有凌菲菲自己知道,儿子为了练琴,付出了多少努力。

不分春秋冬夏,也不管别人在外面玩的有多开心,浩浩每天都给自己订好了练琴的任务,从不曾中途放弃。

因为早产,浩浩的身体总是比别的小朋友弱些,所以才需要每天都靠药物来维持他的抵抗力。

看着乖巧的儿子,凌菲菲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搂着浩浩小小的身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凌菲菲难得画了个淡妆,跟着浩浩一起去了学校。

颁奖典礼在学校小礼堂举行,热闹非凡。

所有陪同的家长有特定的席位,椅子上写了小朋友的名字。

凌菲菲一直维持着妥帖的笑容,看着儿子走上主席台。

直到主持人念出颁奖嘉宾的名字。

她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陆承安竟然作为学校的股东,兼任名誉校长,亲自来给小朋友们颁奖!

Word天!

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一步步走上台,凌菲菲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偏偏主持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还真是有缘,凌浩小朋友跟咱们陆总长得可真像啊,大家说是不是?”

凌菲菲都快要哀嚎出声了。

像你个大头鬼啊!

陆承安面色冷淡的接过话筒,台下诡异的陷入了一阵沉默。

废话,那是陆承安啊……又不是活腻了,谁敢在这个时候接话啊?!

主持人摸了摸鼻子,自己闭了嘴。

陆承安面不改色的颁了奖,下台,甚至视线都没有在浩浩身上多停留一秒,那神色冷淡的……就像是一阵寒风过境,现场火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凌菲菲长松了一口气,几乎瘫软在椅子上。

穿西装的助理抹着汗跟在男人身后,陆承安步子飞快,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暴烈情绪。

不就是刚刚看了一眼那个凌浩小朋友的资料么,也不知道这个大魔王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指挥剩下的兄弟去“请”人家小朋友回公司。

凌菲菲越来越焦急,因为别的小朋友都陆续回到了座位上,只有浩浩的位置,到现在还空着。

她着急的在场内四处寻找,后来干脆站起来跑去后台找了一圈。

没有!

一股浓烈的不安在心中升腾,就像是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凌菲菲再也顾不得别的什么,甚至连高跟鞋都直接脱了拎在手里,跑出校门拦了车直奔陆氏总部。

她有一种直觉,一定是陆承安!

陆氏。

陆承安看着对面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陷入了沉思。

如果单看这张脸,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陆家的种。

可这孩子又分明是凌菲菲消失后的第二年末出生的。

这小子总不能是个哪吒,那就是说……凌菲菲没有说谎,她真的跟别人结婚了。

想到这,一股邪火猛的窜上来,他竟然没捏住手中的杯子,指尖一滑,白瓷应声落地,碎成一地渣滓。

陆承安烦躁的扒了扒头发。

对面那张小脸却出奇的平静,那浑身上下闲散的态度,就像是来这做客的。

“小子,你不害怕?”

浩浩眨了眨眼,小短腿在空中晃了晃,摇摇头。

“叔叔,我见过你。”

陆承安扫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在妈咪的手机里。”

浩浩嘴角勾起一抹笑,人畜无害。

陆承安却僵了一下,颇不自在的动了动,两条长腿交叠,后仰靠在沙发上。

“她告诉过你我是谁?”

“没有,”浩浩调皮的冲他做了个鬼脸,“妈咪只说,这是个易燃易爆品,以后见了他记得绕道走。”

刚刚扬起的嘴角僵在半空。

身后传来一声憋笑,陆承安一个眼神扫过去,助理脸一白,几乎是以逃命般的速度跑了出去。

正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孩子拉扯着凌菲菲跑进来,颤颤巍巍的道着歉,“抱歉陆总,我们实在拦不住这位……”

凌菲菲却已经挣脱了她,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将浩浩搂在怀里,眼泪在眼眶里急切的转动,硬生生没有落下。

“知道了,出去。”

关门声响,屋子里转瞬静下来。

凌菲菲来回检查着浩浩,“宝贝,有没有事?”

浩浩摇摇头,顺势钻进妈咪怀里,小胖手搂着妈咪的脖子。

凌菲菲这才注意到陆承安的眼神,正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脚?!

她顺着那目光往下看,才记起自己刚才跑得太急,连高跟鞋掉在哪里都忘记了,此刻正光着脚踩在……他办公室的白色地毯上。

“对对对……对不起!”

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抱着浩浩往后退,险些摔了一跤。

陆承安皱了皱眉,他就这么让她害怕?

明明他在意的,是那白皙皮肤上的道道血痕,她跳这么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