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密谈暗潮汹涌()

鬼域密谈暗潮汹涌()

鬼域之人生性嗜血,永怀素开了个头,其他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想折磨他,看猎物濒死的哀嚎求饶罢了。白竑不动声色的低着头用余光扫了一圈,见还有几个冷眼旁观的,默默地松了口气。

“此人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抢了冥灵教的邀请函,混了进来。因而诸位来之前,查的严了些,多有得罪。就是不知,在场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孙炎雄沉声道,“若有,便再给大家当个乐子。”

众人此起彼伏叫好。

孙炎雄顿了顿,接着道:“今日把大家请来,无外乎神器二字。各凭本事,无论谁家得了,留在鬼域总比在正道好。今日我把话放这,我对神器不感兴趣,我来此地,只是为了李家和白家。诸位行方便也好,卖人情也好,提着人头来,定敬一杯酒。”

果然他们来不是为了神器,而是为了趁此浑水摸鱼。木合羽不觉有些头疼,不然带他们直接走算了,左不过是个不知真假的东西。不过把他们劝回去的可能性差不多和他们破阵的可能性一样,若是这么轻易放弃,他们就不姓白了。

“日前,我的人得到消息,说神器就在迷阵阵眼之中,谁破了阵,神器就是谁的。那阵法千变万化,不过,即是双陆棋,便与棋有关。”孙炎雄道,“我让人大致绘制了个阵图,但愿能帮到各位。”

“宗主果然豪爽,不过那阵眼似是一直在变,着实棘手。”一蓝衣姑娘道。鬼域第十二望月阁护法林弦月,专修阵法,“若见两家之人,定提着他们人头向宗主致谢。”

“连林姑娘都说棘手,那我们就更没办法了。”

“听说凡事在个缘字,这东西,怕不是随缘。”

“你可拉倒吧,什么缘不缘的。说句不客气的,多少人是真打算破阵来着,不都是想看谁拿了明抢吗,到最后谁不背后捅一刀。”有人嗤之以鼻。

“那不如退一步,若神器在鬼域手里,爱怎么斗怎么斗;若是在正道哪门哪派手里,便合力抢来再说。”永怀素柔声说。

“如此甚好。”

“翕公子。”孙炎雄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端着碗酒悄无声息的来到木合羽面前,“先敬你一碗。”

木合羽微微一怔,抬头微笑着说:“宗主的酒,在下当不起。”

“看在听雨阁的面子上,劝公子一句,好自为之。”孙炎雄微微倾手,将那碗酒倒在地上。那分明是祭奠死者的做法。

“宗主既不想我来,何必发这请帖与我?”木合羽面色不变。

“你手眼通天,这说的哪句话都未必能瞒得过你。不过,你来了,也听了,若是再有什么意外,便是你的事,到时谁也护不住你。”

“看来在下扰宗主不快了。”他抱拳道,“告辞。”

“不管是谁,拦我的,便是死敌。”远远的,孙炎雄传声给他。

端茶送客,举酒道别。试探也好,警告也罢,他都不能再待下去。他无法胸怀坦荡的面对孙炎雄,就像他不敢面对朱南卿。他们对他都算仁义,可他不得不与他们背道而驰。

房间里还燃着烛火,他翻窗而入,看见坐在一起嗑瓜子的三个人差点没站稳一跟头栽下去。

“放心,我们看人都出去了偷偷来的,没人知道。”白竑平静的递给他一把瓜子,“店家炒的还不错。”

木合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上窗子:“公子若觉得闲大可出去溜达两圈。”

“怎么这么快?”叶寒秋问道。

“我若说此事有异,几位可会现在抽身离去?”

“开什么玩笑,便是有人设局,不抓出幕后之人我们决不罢休。”白翊恶狠狠的道,“临阵脱逃,不是让人看轻了白家。”

“我为查此事而来,自不会先行离去。”叶寒秋也点了点头,“可是有什么问题?”

“罢了。”他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白翊不是慢性子,木合羽说了上句没下句看的他干着急。

“柳家那个小公子死了。”木合羽道。

“死了?”白翊一愣,“不是,刚才还搁那耀武扬威欠扁呢,死了?”

“他和你们一样,想混进去。若你们也进去,想必下场也是如此。”他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么巧?”白竑皱眉道,这话里有话是在暗示他们有内奸?

“此外便是……”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小心血影宗,无论如何千万躲开。”

“血影宗?我们又没得罪他们。”

“怎么会没得罪。”月光撒进窗子,光影变幻,他幽幽的道,“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胡说八道,我们何时……”白翊刚要拍桌子,白竑便按下他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道,“再说一遍。”

“杀人偿命,报应不爽而已。”

叶寒秋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关系,但他没由来的觉得周身发冷,好像谁家的阴灵在哭泣。

白竑一字一句的问道:“他是谁?”

“闽南江通人氏,其母,姓朱,名颐瑾。”

“闽南朱家?”白竑仿佛失了魂,“他也是朱家人?”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