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辩奸细才华初现

巧辩奸细才华初现

刀光剑影的日子过的久了,在乎的只有生命本身了,对于鬼神说只能是付之一笑,可就在刚才,枫泽这个女人就像个巫女一样说了那么多前世今生的话,将军赵恺听明白了,话的真假有待考证,但起码这个女人并无害人之心,留在身边还是可以的。突然,远处湖边一群士兵扭打在一起,“怎么回事,军纪都忘了吗,快去,把他们都押送到大帐内,待我一一审问,”将军赵恺命令守卫去抓人了。

大帐内,望着将军离去的背影,枫泽发了半天呆,还没来得及离开,几个士兵被守卫推搡着进来了,旋即将军也进来了,并没有理会呆立着的枫泽。“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报告将军,这个家伙是奸细,是胡人,不是汉人,是混进我们队伍的奸细,”一个小个子士兵气愤的指着身边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同样装束的士兵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指正他是奸细你可有凭证?”将军问道,“我叫张家三,他叫苏远,我们住在一个军帐,刚才我们去湖边打水,今天天气暖和,看周围也没人,我俩就脱了衣服鞋袜想要擦个身,就在他脱鞋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小脚趾甲是光滑的完整的一片,我听我们驻守边关的老兵说过,我们和胡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小脚趾甲是两层的裂开的,所以他肯定是胡人,是混入我们队伍的奸细,”“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真是好笑,一个脚趾甲就能成为你陷害我的借口,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信口雌黄的胡说陷害我……”苏远气愤的不停替自己辩解着,这样的说法赵恺也听说过,但单凭这一点就要认定一个奸细,那是性命不保的事情,不可大意,枫泽好像看出了将军的为难,悄悄绕到将军身边,小声对将军说,“让我来帮你判断,你先命令苏远去湖边打水,”赵恺狐疑着看着枫泽,不知这个小女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暂且先听她一次吧,“苏远,本将军的水桶水不多了,你先去给本将军打一桶水来,守卫,跟着他,”“是,将军,”苏远提着水桶出去了,枫泽一把拉着将军说,“快,跟我来,”他俩偷偷的跟在苏远的身后,半路上枫泽捡起了一块鹅暖石,苏远来到湖边,弯腰蹲下打水,枫泽将手中的石头拼命的扔了出去,石头砸在苏远面前的水面上,激起一大片水花,只见苏远并没有跳着躲开,而是立刻半趴在地上,也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微侧着脸,用余光观察周围的情形,“好了,这下好了,原形毕露,苏远,这下你有什么好说的,”枫泽激动的对将军说,“因为胡人长期生活在草原,许多习惯性动作与我们不同,他们要随时提防有狼或者其他野兽的出没,所以一旦有危险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趴下,并且不能回头看,狼会一口咬断脖子的血管的,刚才苏远的动作,完全符合,将军觉得光凭一个脚趾甲定罪有些荒唐,这下,没问题了吧,证据确凿,”驻守边关这么多年,这些知识赵恺也都知道,却没想到在这里被这个女孩这样的派上了用场,暗自对枫泽的表现表示欣赏,以后,跟在自己身边做个文职人员也不错,此时,听到枫泽的分析,苏远不再狡辩,很快就招供了,听到宋军要撤退,没有捞着好处的蒙古王派了自己混进撤退的宋军中,随时向王报告宋军的动向,赵恺冷冷的听完,只说了一个字:“斩。”

两个守卫驾着苏远离开了,苏远出乎意料的冷静,不再大喊大叫,仿佛即将失去生命的是其他人似的。枫泽没有想到自己的自作聪明会让一个人丢了性命,急忙上前拉着将军的胳膊,“你怎么能这样残忍,他什么都没做呀,不至于要立刻处死,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人性,你要跟我讲人性,那些金人蒙古人践踏我朝土地,掠夺我朝百姓,他们何尝讲过人性,你以为现在军中就这一个奸细吗?你认为他这么快就招供说的全是真的吗,太幼稚了,哼。”赵恺不再理会枫泽,自顾着离开了,留下枫泽一个人对着清澈的湖水发呆,“什么金人蒙古人,若干年后都是中国人,用得着你们在这里打打杀杀的争夺地盘,还家国情怀,可笑,”“你说的证据确凿是你的世界里的语言吗?”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不是离开了吗,吓死宝宝了,”枫泽吓了一跳,“宝宝,还是你的世界的语言吗,刚才你是在嘲笑我吗,家国情怀是作为一个人必须的素养,怎么,你没有吗?”将军面无表情的教训着枫泽,枫泽反而轻松了,面向将军,“让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给你好好上一课吧,几百年后,我们所处的国家有56个民族,汉满蒙回藏,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人,用那个时候的眼光看现在,你们的战争是完全没有意义的,都是一家人,有啥好打的,明白了吗?”枫泽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尖伸出手拍打着将军的肩膀,赵恺条件反射般一反手就将枫泽押着跪倒在湖边,“我不管你来自哪里,你说的这些动摇军心的话足够认定你也是奸细了,看在你刚才立功的份上,我就当没听见,希望姑娘以后自重,”说完,赵恺放开了枫泽,这次,是真的自顾离去了。

队伍很快就开拔了,此时的枫泽不再是将军灶端茶送水的小哥了,因为辨认奸细有功,作为随军文官跟在将军身边,在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枫田遇见了曾经救过她的那支商队,便告别了军队,追逐她的发财梦去了,再次相遇,却是数年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