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逃走了

个人逃走了

借着微弱的光亮,林子柒下发现久娘带自己来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别院,院子周边是用杂草围起来的,只有院落里的房子是石头做的,看着很古老也很结实。

“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久娘把煤油灯递给了小凳子,随后从破旧的裤兜里面摸出了一把钥匙,看上去佷锈了,恐怕连这同心锁也很难打开了吧?

诶?同心锁?这可是古董?

就凭这一点,林子柒断定前面有猫腻!

“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吧?”这话林子柒问得很随意,“里面很干燥。”感觉越往里面走,里面很黑,难道这屋子没有窗户吗?

眼看着林子柒已经双脚踏进去了,门重重的被拉上了,然后很快就上锁了。

“诶?!怎么上锁了?!”

当林子柒反应过来,扑在木门上拍打,人家已经锁好门走远了。

“果然有猫腻!我就说嘛,从我刚进屋就是爱答不理,那个男人来了怎么就好心了起来!”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林子柒很生气的踹了一脚木门,“这里面这么黑,怎么出去?把我关起来干嘛!”

这会子林子柒像个使不完力气的暴发狂一样,不停地踹着门。

“奶奶的!就知道跟着这个死胖子来没好事!这下好了,本姑娘现在被锁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石头屋子里!”

外面凉风呼啸的声音夹杂着林子柒的咆哮声,在这荒漠的地方越飘越远,逐渐没了声音。

风微微大了些,久娘一手牵着跟在身后的小凳子,一手提着煤油灯,步伐越走越快。

“怎么样了?”纯生没有走,一直站在门口等久娘,这会子见着久娘提着煤油灯回来了,急忙凑上去询问。

“锁起来了,就在破院的石头屋子里。”久娘一路说着,往屋子里赶,风越来越大了。

炉子里的火慢慢的又窜高了些,门被纯生从屋里上拴了:

“那几个人逃了。”

“就知道,你们几个大男人也看不住。”黑漆漆的木炭不停的被久娘往里塞,“明儿个就该祭天了,那几个外乡人跑了,就该我们自己村拿人了。”

坐在炭火前的纯生摩搓着手掌,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凳子睡了吗?”

“刚刚进屋他就说困,会子应该在炕上睡熟了。”

“哦。”

“那几个人是没抓住吗?”

“跟丢了。不过刚刚你说的那个女娃也挺不错。”此时的纯生脸上显露出色眯眯的样子,猥琐的中年老男人。

“你少给我打她主意,她是要拿去祭神明的。”

“那也行啊,祭完了谁知道她会怎么,最后还不是得饿死。”

话说到这里久娘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是想祸害整个村子里的人吗?二十几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提到二十几年前,纯生刚刚兴奋的样子突然消失不见了,脸上露出了难色。

悻悻道:“我回家了。”

荒漠里吹起一层薄薄的黄沙在黑夜的空中漂浮,远处一簇火苗在黄沙上窜。

走近看是一群正值壮年的男人拿着火把在找什么:

“人不见了,找不着!”

“回家吧,荒漠这么大,这人是不是掉进流沙里也不一定。”

“明天就祭奠神明了,这几个外乡人就是现成的,难不成谁家还舍得拿自家亲闺女去?!”

这话一出,众人附和。

“是啊。”

“那继续找吧?”

几个汉子正打着火把想走远一点儿去找,忽然有人喊道:“别找了,几个大男人祭给神明不会要。刚刚来了个姑娘,长得也俊俏,神明应该很喜欢。”

“在哪儿呢?”

“村里的破院子里,石头屋子。”

消息一出来,大老爷们儿的,举着火把就朝村子里熙熙攘攘的跑了去。

远处一跺黄沙,隐隐约约有几个黑漆漆的人影在晃动,看不太真切,漂浮在半空的黄沙越来越厚了。

一道沉闷的声音划过:“这风怎么越来越大啊?秋哥,你确定这儿不是沙漠吗?是荒漠?”

“胖子,你能不能声音小点儿,一会儿追上来,就你这体格跑得动吗?”

孙魁梧一行人走在堆起小山丘的沙子上,气喘吁吁,跟在后面的是摸金校尉的传人——秋道子,人称秋哥。秋道子后面跟的是自家师弟——肖格子,绰号鸽子。

“嘿!”孙魁梧还真有些不服气了,“鸽子,你才认识我几天就在这么评判我?刚刚我也是跑得快,不然就拖累你们了。”

这孙魁梧正较真起劲呢,肖格子一语击破:“他们回去了,不找了。”

三人猛的停住了脚步,抬头往村子里一望,嘿!还真是!

“鸽子,好眼力!”孙魁梧高兴得马屁都拍起来了,刚刚追来的劲儿是真的让他够呛。

“别拍了,师兄都走远了。”

一回头,这秋道子还真走远了,肖格子拍了孙魁梧脑门一下,跟了过去。

后头就剩孙魁梧嘀嘀咕咕:

“你们这师兄师弟的,喊得我多生疏啊!走了也不喊我,显得我更加生疏了。”

“少废话,快跟上,去找车。赶路!”

荒漠里,这秋道子和肖格子走路真是疾步生风,这孙魁梧是微微颤颤,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越近深夜,这荒漠里的风好像在冰箱里冻过一样,冷得三人抱紧了双臂,在黄沙里举步艰难。

在黄沙里走了很久,孙魁梧的鞋子里都进沙子了,肖格子忽然像看见黄金似得叫了起来,走在前面的秋道子一个惊吓。

“诶!师兄,前面是我们的车!”

“在哪?”孙魁梧放佛听见了幸运的声音,笨重的脚在黄沙里跑了几步。秋道子比较稳重,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诶,那么远,走到那儿还早呢。”发现车的影子,孙魁梧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埋怨起车子放得远了。

“秋哥,为什么村里的人不追我们了?”

“怎么?你还想被追?”答话的是肖格子。

“鸽子,休得无礼。”秋道子沉闷一声,继续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挺奇怪的。”

说到这儿,肖格子说:“那他们之前抓咱们干嘛?”

听见这个问题,孙魁梧都开始嫌弃肖格子比自己还笨了:“因为我们问他们陵墓在哪呀!”

“嗯,这话说得没错。”

“师兄,哪里没错了?我们就打听打听嘛。再说,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呀?”

“没问出什么来,不代表曾经没人问过,没人干过。”

忽然空气凝固了,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同时停下了脚步:“难道又有一伙人去了村子里?”

“不对!我们来的路上也没发现另一股势力啊!”肖格子道。

“糟了!是林子柒!”

“他们抓了林子柒?!”

三人你瞪我,我瞪你:“走,回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