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

楚震已经冲到她跟前,脸色黑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汁来。

凌笑寒缓缓站直身子,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她淡定自若的道:“我不明白二叔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楚震气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楚景霆都把事情和我说了!这两天就只有你有动机,也有机会对他下手!”

“二叔,说话需要证据的,我现在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火急火燎的冲过来就要定我的罪吗?”

凌笑寒低头敛眸,声音软软的道:“我知道楚家的人都看我不顺眼,可你们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往我头上栽赃嫁祸吧?”

咳咳!楚景韫差点被一口口水呛着。

这女人装无辜就算了,还反将楚震一军?啧啧,看来他还是小瞧凌笑寒了!

楚震一噎:“我……”

他压压脾气,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坐在那儿作壁上观的楚景韫,这才冷声冷气的道:“前两天你不是替景霆看过病?他越来越严重了!你既然会点医术,就跟我过去给他看看。”

给那个下流胚子看病?她才不去!凌笑寒冲着楚景韫眨巴下眼睛:“我得好好照顾少爷。”

楚景韫收到她的眼神示意,配合道:“有什么事情二叔不妨在这里明说。”

“这……”楚震一张老脸尴尬至极。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那么多下人盯着,他怎么好意思说楚景霆不举的现状?那不是巴巴的上赶着让人看笑话吗?

见他一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凌笑寒适时开口:“景韫,我推你进屋吧。”

“好。”

楚震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私底下说这种事情,总能保得住点儿脸面。疾步跟着楚景韫和凌笑寒进屋,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他觉得那儿……”楚震抿了抿唇,实在说不出口,“那个,我把他的女朋友叫过来,你听听。”

“行。”凌笑寒眸底泛出一抹讥诮。

楚震很快便把人叫了进来。

“二公子前天晚上想要让我伺候他睡觉,可谁想到他却是有心无力的。昨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又觉得那儿又疼又痒的。这两天他已经跑了几十家医院,医生都说他们看不了,少爷说之前没那么难受的,怀疑是你做了手脚。”

“我没做手脚。”凌笑寒眸光清冷的睨向楚震,“是他自己个不知道检点,不知道从那儿染上的病而已。我前天就看出来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都成这样了,还不忘寻欢作乐,他倒也不怕祸害的姑娘多了遭报应!”

凌笑寒半神色冷淡地说道。

楚震听得又臊又气的:“我会管教他的。”

这凌笑寒以为她是哪根葱?竟然敢这么冷言冷语的嘲笑楚景霆!那可是他们二房的长子!楚景韫死了,他是要继承整个楚家的!

“最好能管教好了。”凌笑寒冷脸说一句,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桌旁,拿起纸笔“刷刷”写了一张方子:“按照这副药方抓药,每天煎两次服用。”

楚震伸手接过,当看清楚药方的内容时,他忍不住瞠目:“这……羊粪也能治病?”

“对,而且是不可或缺的药材。”凌笑寒一本正经的回复,“他要想早点好,就乖乖的按照这个喝。”

看不臭死他!让他那天对她污言秽语,动手动脚的,这就是代价!

楚震看着药方,用疑惑的目光将凌笑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确定要用羊粪作药方?”

她确定不是想臭死自己的儿子,公报私仇?

凌笑寒云淡风轻地笑看了楚震一眼,“怎么?不相信?那我可就没办法了,要不你再多跑几家医院试试看?”

“这……”楚震噎住,要不是医院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来找这个小丫头片子。

愤愤地看了凌笑寒一眼,“丫头,你最好保证你这药方管用,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

凌笑寒懒懒地看了楚震一眼,“爱用不用,不过……这药方可是有时间性的,二叔要是再耽搁下去……我可不保证会有什么后果发生?说不定会落得个终生不举。”

楚震一听,再也没有了和凌笑寒打嘴仗的心思,迈步就朝外奔去,儿子的终身大事为重,景霆将来是要继承整个楚家的人,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凌笑寒看着楚震仓惶而逃的身影,禁不住扯了扯嘴角,还真不够惊吓的。

“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吧!”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从轮椅上传来。

凌笑寒听到声音,低头朝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去,可惜男人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她到是听出了他这句话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凌笑寒想了想,随即笑着说道,“我就是故意那么说的,他们爷俩太嚣张了,在你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我看不惯。”

再者,楚景霆手脚不干净,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给他一点教训,也是一种警告。

她现在该庆幸自己是懂医术的,不然在楚家,她没办法应付。

只是再抬眸看楚景韫,却发觉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在心疼他?毕竟你们是一家人。”凌笑寒用探寻的目光扫向他。

“一家人?”楚景蕴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眼神冷了几分。

“心疼他们,他们还不配。”楚景韫眼中满是不屑。

凌笑寒想想也就明白了,凭楚景霆在楚景韫面前的所作所为,恐怕他们父子也没有把楚景韫放在眼里。

“不过,你到是一点亏也不愿吃。”楚景韫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凌笑寒的白皙小脸,却只看见她一脸云淡风轻。

包括刚才跟楚震针锋相对的时候,脸上都没有过一丝的害怕。

他觉得面前这个从凌家来的女人,跟其它的女人好像都不太一样。

凌笑寒丝毫不在意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敢招惹我,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楚景韫听了以后,低笑了两声。

楚景霆才在花园调戏了她,一转身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还有苦说不出,这小女人办事还真对了自己的心性。

这么多年,他病体缠身,那对父子早就把自己看成已死之人,冷嘲热讽,嚣张跋扈已成家常便饭,要不是自己忍性好,怕是早就被气死了。

特别是他的这个二叔,当作自己的面是一套,在楚老爷子面前又是一套,还真是个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