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上套

——师父上套

“哎,师父,我摇头不是因为你将我给看穿了。”

“那你是为何?”

“师父呀你可不能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了,上次村里的张妈妈独居多年,见师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很是欢喜,只是她一看到师父的眼睛就直摇头,张妈妈说呀,师父你全身都是优点,唯独脸上长了一双狐狸眼,魅惑太大,那张妈妈怕日后,师父身边的花蝴蝶、小蜜蜂太多,她无法招架,索性就再婚嫁给了邻村的张木匠。

当时我还没觉得,只当是那张妈妈眼瞎,胡乱说话。

如今看来,是你这徒儿笨,今天才发现,果然,我的师父有一双狐狸眼,还是一只老护理眼,不仅可以魅惑花蝴蝶、小蜜蜂,还可以洞察一切,将人呀,都看了个彻彻底底,通通透透,师父你可真是个厉害的人呢!

那张妈妈也不是眼瞎,人家是眼毒。”

银玄师父心想,我可不就是只万年老狐狸吗,只是今生的玄儿是个凡人,他不能在是凡人的银玄面前显露他的真身,要不然,他非得露出真身吓唬、吓唬一下这个调皮的小徒儿,看他还敢不敢再说把她清蒸、烧烤的浑话。

“疯丫头,你在说什么疯话呢?那张妈妈屡次三番向我示好,都被我拒绝了,她才嫁为他人妇的,你知道什么,尽听些疯话回来,什么花蝴蝶、小蜜蜂的?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以后不许乱听,也不许乱说知道不?否则,我这只老狐狸还真把你给吃进肚子里去。”师父在银玄的脑门上轻拍了一下。

投生凡胎的银玄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就是只狐狸,她只当是师父的一句玩笑话,也没往心里去。

师父拍在她头上的一掌,一点也不痛,她知道师父舍不得打自己,这反倒是助长了银玄的胆子,她嬉着皮笑着脸拉着师父手,“师父乖,快,收回你的狐狸眼,切莫再生玄儿的气了,吃了玄儿是小,伤了师父的腮帮子是大,玄儿当了这师姐便是。”

站在一边的春青和夏彤看着银玄表演,忍着笑,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看来他们的师姐银玄投生凡胎,心性依旧没变,逗起师父来,还是一套接一套的,他们的师父是涂山神尊,本就是一只九尾火狐狸,银玄说师父长了一双狐狸眼,其实也没说错。

接着银玄又拉着师父的臂膀,摇来摇去,叽里咕噜小声地说了几句,她说了些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说了些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父上套就好,银玄只有最后一句说了个清楚,那就是“好不好嘛…师父?”

“好不好嘛…师父?……”银玄小嘴一翘,说撒娇就撒起了娇来。

银玄一般不撒娇,这一撒起娇来,就会让人受不了,至少春青和夏彤鸡皮疙瘩是掉了一地。

师父道行高,虽然没起什么鸡皮疙瘩;但是,他还是被这小丫头摇晃的不行,只是他什么都没听清楚,自然也无法回应银玄。

银玄又赶紧拽住师父的长胡子,轻轻用力一扯,师父生疼连忙说道:“哎哟,疼、疼、疼……玄儿快放手。”

“哼,师父,你说要玄儿当师姐,玄儿便应了你,当了这个师姐;可是,玄儿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你就当没听到,你说,这是为师之道吗?”银玄又小用了点力拉了拉师父的白胡子,不给师父思考的机会。

“哎哟,疼、疼……,玄儿,为师是真的没听清楚嘛!”

“师父呀、师父,不是玄儿小气,师父常常标榜自己比年轻人还年轻,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是为啥偏偏没有听清玄儿的话?你叫玄儿如何相信师父的话,玄儿都应了师父当这师姐,师父也应了玄儿如何?”

银玄又用了点力,拉扯师父的白胡子,还是不给师父思考的机会。

“哎哟,行、行、行,只要你应了当师姐,我就应了你便是,应了你便是,你快放手,快放手。”

银玄立马松开师父的白胡子,向师父行礼道:“玄儿谢谢师父,不再惩罚玄儿,也谢谢师父同意玄儿和春青、夏彤以姓名相称,都可不必叫彼此师姐、师弟和师妹,那师姐的尊称只是个形式,就留在师父面前用一用便可以了。”

“啥,我什么时候同意你这个了?”师父一脸茫然。

“刚刚呀,刚刚师父不是说只要玄儿应了这个师姐,你就应了玄儿的要求,春青和夏彤可都听到了,他们都可以为玄儿作证。”

“啊…莫不是师父想要赖皮?”

银玄故意捂着嘴,夸张地睁着大眼睛,装着不可思议,十分惊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