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咬的过恶狗

我哪里咬的过恶狗

知道顾孤绝就是谢沐茹后,谢思思心里狂喜:这贱人定是瞒了自己身份才嫁与了自己最想嫁的人,等自己揭了这贱人的身份看她还如何享乐。

谢思思她娘颠倒黑白告诉她的是:谢沐茹母亲不要脸夺了本该属于她的谢府主母之位。

“你果然就是那个贱人谢沐茹!”

听到这话,蹲着的顾孤绝心下一震,宽大披风下双手紧握,她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谁,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被赶出侯府那天就是谢思思说的:“你那个下贱的娘就是被如今的当家主母我的娘毒死的。”

她是要报仇的,可如今她是安意王萧从昱的王妃,她还不能。

起了身,松了手,缓缓开口道:“姑娘认错人了吧,我叫顾孤绝,如今是安意王的王妃。我并不认识姑娘口中的谢沐茹。”

哭嚎的萧鼎裴蛮横开口了:“你哪里来的贱人啊,敢这么折损皇叔母……。”

谢思思并未在大殿上见到萧鼎裴所以并不知道他是六皇子,在气头上也没注意萧鼎裴是如何称呼顾孤绝的。

于是在萧鼎裴还准备骂些难听的话时,谢思思刻薄开口了:“你又是哪里来到小杂种,莫不是跟这贱人有一腿吧,谢沐茹,可以啊,年纪这么小你也吃得下口呢,这安意王头上顶着绿睡得着吗?”

说着将顾孤绝推倒在地,顾孤绝磕着路上的石头,脚踝磕破了皮,流了血出来,看着吓人,实际也没什么事,于是屏退了要扶她起来的明兰。

一众下人都惊傻了,萧鼎裴这么个纨绔也被气得说不出话。

顾孤绝可以忍受谢思思辱骂她,这皇宫里还有许多她不懂的,尽管萧从昱说她什么也不用怕,就是惹了皇帝他也能保她无事,可她还是怕给萧从昱惹了麻烦,一忍再忍,如今骂到了萧从昱她忍不了。

谢思思见顾孤绝不说话以为她是怕了便扬手准备要扇她,顾孤绝哪会让她占了便宜去,一手接住谢思思的手,一手扬起正要扇下。

谢思思被她行为吓到惊呼一声闭了眼却迟迟没等来顾孤绝的巴掌心里以为她这是怕了,于是睁了眼正要嘲讽之时顾孤绝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谢思思脸上,不一会,谢思思被打的脸便肿了。

“我家王爷可不是什么疯狗都能骂两句的。”

说罢这话随后顾孤绝顺着手将人拉了过来,附在谢思思耳边,语气森冷开口道:

“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谁扇了你,另外,你还不知道这些年我是靠着杀人活下来的吧。”

谢思思被打后肿着一张脸听了顾孤绝那话虽是脊背发凉,但面子挂不住仍是想要发作,正发作刚骂了顾孤绝贱人时,萧从昱以及谢思思母亲宋氏来了。

宋氏看着眼前情形,为了保住谢思思这个蠢货,当下又是一巴掌扇了谢思思。

谢思思抬眼愤恨看着宋氏,还欲说些什么,宋氏一声砺喝“闭嘴。”谢思思便不甘地捂着脸闭了嘴。

萧从昱本来在在大殿喝酒,顾孤绝好一会没回来,没多久又有下人来报六皇子和安意王妃因狗受惊,于是回了皇后皇帝带着太医出了去。

萧从昱办事皇帝皇后放心,又听小太监说没什么大碍,便接着用膳。

而宋氏听了此事,又想到谢思思在宫里没人认识,怕她也受了惊便随便寻了个由头出来了。

听了明兰和萧鼎裴的话,萧从昱也大致清楚了发生了什么。

看到顾孤绝脚踝流血便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随后将人打横抱起。

顾孤绝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她真的无碍,于是把头埋进萧从昱胸膛,声音不大但全部人都听的清楚:“我哪里咬得过恶狗。”

随后,萧从昱神色一凛,对着跟来的管事太监道:

“劳烦公公等会回了大殿替本王向皇上皇后告声罪,本王实在悲痛,本王和王妃还有鼎裴被平康侯嫡女折辱,王妃也身受重伤,但侯爷为国鞠躬尽瘁,本王只能忍了,只是作为丈夫和叔父本王实在无能,没脸再见皇上皇后,只得带着内人回府。”

走的时候萧从昱还让萧鼎裴明日等自己下朝后将课业拿来检查,哪里有半点无能的样子。

说罢,也不给宋氏求饶的机会便抱着顾孤绝出宫回府去了。

大殿上,管事公公照着萧从昱的话如实说了,萧鼎裴还添油加醋的说顾孤绝伤如何如何重。

一时之间,皇帝震怒,责骂平康侯谢晋教女无方,又令人掌了谢思思三十巴掌,传了太医前去王府诊治,最后让谢晋回家闭门反省一个月便了了此事。

如今,谢思思将谢家脸面丢尽,再入谢氏族谱便是打皇帝的脸了,可宋氏除了责骂自己这个蠢笨如猪的女儿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就连谢婉也是对她避而不见。

回府马车里,萧从昱先是丢给顾孤绝他特地拿来的热乎乎的手炉,后又小心的将顾孤绝鞋袜脱了,拿出车里随时备有的伤药坐在车里托着顾孤绝白嫩的脚丫给人上药。

整个过程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顾孤绝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却又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但顾孤绝感觉今日的阁主好像不太一样,可她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上好药后,萧从昱坐到对面还是不说话,就那么坐着,顾孤绝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绞了绞自己衣角有点害怕的轻声开口:“对不起,阁主,属下知错了。”

萧从昱此时也不跟她计较称呼,仍是板着一张脸看着她开口道:“那你说说哪里错了。”

“我……我不该动手打人,我错了。”顾孤绝越说越委屈,捧着炉子低着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着对面的兔子委屈巴巴的样子,萧从昱叹口气终是心下不忍,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语气不容置喙:“过来。”

然后委屈巴巴的兔子便起身过去,却不知谁在路中间摆了一块石头,夜里又黑,赶车的马夫也没注意,马车车轮便从上面滚过导致马车竟然一震,车内空间狭小刚站起身的顾孤绝便整个人扑在了萧从昱怀里。

顾孤绝赶忙起身,语气慌乱:“阁主对不起!”

萧从昱没有丝毫波澜:“嗯,坐下吧。”

只是蠢兔子不知道的是这番“投怀送抱”使得萧从昱心里甚是欢喜,也不气了,他真真十分喜欢怀里抱着顾孤绝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