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

等常将军离开后,宋钇染还不敢相信自己又进“豪门”。愣神的宋钇染被君慕白一盆冷水浇醒。

“我们现在也是一个合作关系...”

君慕白想起刚刚宋钇染惊人的表现,而且竟然可以准确的预判了当地的情况,突然心生一念,刚好可以解决迫在眉睫的事情。

“今日正午你去皇宫,帮我送件东西,给我皇额娘。”君慕白思考了半刻,想起昨日宋钇染出口的话,于是再次嘱咐了一下。

“我看你可能从悬崖摔下来有点摔傻了,待会有人会过来给你从新温习一下宫中礼仪,尽量不要说话就不说话,我不可能给你收拾烂摊子。”

宋钇染本来就憋屈,自己才刚刚来这里第二天就被使唤,这还了得?

于是宋钇染呲牙咧嘴的,仿佛被人刚刚揍完,满是哭腔的对君慕白说:“呀,真不好意思,我被下毒了,腿废了。”虽是哭腔,但是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来,更别提梨花带雨了,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尴尬了,被君慕白盯着,更是心里发慌。

好吧,她承认虽然有点假,但是自己的腿是真的不舒服呀,这要是这狗男人真不给她治病,那万一落下个什么残疾,那自己的穿越剧本不会就变成「捡了个残废去喂狗」?

于是宋钇染拿出来了堪称此生第一演技,手放在大腿了,倒吸一口气,狠狠心的往自己腿上掐了一下,疼痛感瞬即袭来,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君慕白看着她那拙劣的演技,更加确信她不是被对家派来的人了,人家要不然功夫了得,要不然前凸后翘,这女子和一个小白兔一样,虽然宋钇染的演技没有打动他,但是恰恰这一副样子让君慕白一直生活在你尔我诈的世界里,照进了一束光。

君慕白走了过去,半蹲着抬起宋钇染的腿。

“疼吗?”

“还好,没有力气呀。”

“问题不大,我待会让人给你送药,皇宫你...去不去?”

宋钇染本来想马上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繁华的盛世,仅仅是去故宫都让她为之震撼,真不是现场的真人秀吗?转头就来了兴趣,一个劲的点头,脸上的快乐都快溢出来了。

君慕起身时不知为何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了,出来门之后,习惯性的回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貌似刚才半蹲在宋钇染脚下的,竟然没有...什么反感,更奇怪的是..君慕白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么多,于是马上找来鑫子把宫里常驻的麽麽请了过来。

至少那小丫头想在宫中办事,光靠着她这一身的机灵和俏皮可是不够的,不过...出事了,他一定把那丫头护的死死的。

君慕白走后,宋钇染的屋子里多了一堆的姑娘,直接就给宋钇染看懵了,一度有一股自己要选秀的假象。

姑娘们一个个毕恭毕敬的贵在坚持门前,鑫子走到宋钇染眼前,笑着说:“主子特意嘱咐我给您送点事奉的人,然后我就挑了点好的出来。”

不是吧?这么大的架势,宋钇染脸都黑的,这一天天的自己又不是残废,干嘛需要这么多人,顶着自己怪不自在的,于是宋钇染强烈要求吧她们都赶走。

在鑫子和她的一度讨价还价中,才勉为其难的让宋钇染一定要选两个。

“那您先选着,我这边有事先走了,您可以让下人来找我,其他的没选上的让她们走就好了。”

于是宋钇染好不容易把鑫子送走,就看到跪了一地的姑娘,宋钇染发现鑫子一走,这帮人马上就不对劲了,有人竟然直接叨叨咕咕的,甚至一个姑娘竟然站起来了。

人群中突然站起来了一个人,神色嚣张毫不避讳的盯着宋钇染,宋钇染可是在商业圈里和别人天天打架对着干的人,还能怕了一个古人的威胁?于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悠然的看着她。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宋钇染的语气不轻不重,但是浓浓的讽刺已经充斥在了字里行间。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没名没份的外室,也敢这嚣张,小心六皇子哪天玩腻了你,你全尸不保。”随后翻了宋钇染一个白眼,转头就要走。

“门外的大哥,我大门口记得看住了。”

门外的侍卫这种事情见多了,基本就是互抓互挠,闹个你死我活的,深宅里基本天天都会上演,但是这宋钇染可是自己家未来的王妃,没见过自己家主子对哪个女孩动心,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家主子...是不是有断袖之好。

只要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一但想动手,两个侍卫会在前一秒扭断她的脖子,本想出手,却收到这么一句命令。

两个人往门口一站,瞬间挡住了那个女人的去向,她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宋钇染。

“你可别想对我怎么样,我是要去服侍六皇子的,我父亲可是从七品武职京管!。”

旁边看门的两个侍卫差点笑出声音来了,这种傻子年年都有,而且特别多,还去服侍六皇子呢,这梦做的。

宋钇染想了想,从七品,这女人对自己太自信了吧。

于是宋钇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无视那女子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看上了最后一排的两个女孩子。

全程低着头,没有任何的交流,宋钇染早就注意到自己她们两个了。

“你们两个起来。”

那个姑娘站了起来,不算漂亮,但是干干净净的,让人心里舒畅。

另外一个女生一样沉默不语,但是眼中明显的煞气让宋钇染感觉到了,好家伙,应该是个狠人。她有着娇嫩的尖下巴,眉下是犹似一泓清水的丹凤眼,浓发整体的理在身后。

宋钇染把她也叫了起来。

那女人发现宋钇染一直没有搭理她,脸都变了一个样子,脸色十分难看。

宋钇染察觉到了,暗暗笑了笑,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语蓉。”

“我叫亦寒。”

果然人如其名,宋钇染走到亦然身边,用在场都能听到的又不显得刻意的声音说:“我刚刚来到这府里不太明白,一般府里的人犯错都是怎么处理的?”

“剁了喂狗。”亦寒的声线生来就冰冰凉凉,这话一出更是瘆人,但大家都只是以为宋钇染说说而已,毕竟一个在她们眼里这只是一个“外室”,来立威风的。

“呵,你吓唬谁呢?我父亲会要了你这不值钱的小名的。”

那女子毫不为意,继续挑衅。

“这也太残忍了吧。”

宋钇染假装着颤颤巍巍的说。

“哼,你也配和我说话?现在知道怕了吧?赶紧让他们放我出去!。”

宋钇染刚才的话瞬间给了这女子勇气,继续好横。

“好好的一条狗,怎么会经历这么多人间疾苦,真心疼它们。”

宋钇染话锋一转,就连侍卫的惊奇地发现自己家主子带回来的姑娘有多毒舌,但是宋钇染哪里只是毒舌这么简单。

“亦寒,你去拿绳子把她捆起来,语蓉你去帮亦寒。”

亦寒一笑,对宋钇染微微点头示意明白,看向语蓉,此时语蓉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需要语蓉,我一个人足够了。”

宋钇染回了亦寒一个微笑,带语蓉回到了高台阶上,继续坐着喝茶。

于是亦寒走进屋子里,去找麻绳,不一会儿便出来了,那女子瞪着大眼睛,不断的谩骂质问。

“你凭什么敢抓我,你信不信我让我父亲找人搞你,谁让你在王府敢这么嚣张......别碰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动我!。”

那女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坏了,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一只在挣扎,嘴里还在质问着,听着宋钇染都烦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哪里这么多为什么,真麻烦。

“你问为什么,我告诉你,凭我是君慕白的未婚妻...未婚王妃!”

这话一出,大家都鸦雀无声,吃惊的人人眼睛睁着大大的,这一句话里信息素过多,甚至没个一时半会儿的都缓不过来的样子。

只有亦寒仍然没有停止手上的工作,不一会那女子已经被捆好,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你怎么敢直呼六皇子名讳,这可是犯大忌的!”在最后的时刻那女子还企图用别的事情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亦寒嫌弃她烦人,像个蚊子一样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于是拿了个抹布塞进了那女子的嘴里,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在做那里人畜无害的女生这么可怕。

“亦寒,人家好歹是只女孩子。”

大家都盯着宋钇染,因为现在在场的每一位都不确定宋钇染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情。

宋钇染扔个亦寒一个粉色的抹布,这在府里一般都是用来擦灰尘角落的,亦寒马上塞进了那女子的嘴里,一股恶臭味的差点把她熏晕了。

“好好的女孩子,就应该用粉色的抹布。”宋钇染满意的点了点头,本以为这已经够了,没想到宋钇染就是喜欢给别人送“惊喜”。

“门口的大哥,麻烦找个地方把她悬吊在房梁上,然后就不用在劳烦你们了。”

惊恐已经写了满脸,她不断的的摇头,泪水打湿了漂亮的脸蛋,但是丝毫没有博得宋钇染的半分同情。

人们已经惊呆了,一届女流竟然如此这般的厉害,这可不是深宅打闹了。

”你知道时间悬吊会发生什么吗?我管这个叫脑溢血,你的头颅内压升高,然后你会瘫痪,接下来就听天由命了哦!”

最绝的不是绝望,而是你知道结果。提前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才是最可怕的心理战术,两个侍卫随后把人就拖走了。

“咱们这个王妃作案手法和主子太相像了吧,就那最后一句话,绝了!”

“是呀是呀,实在佩服....”

小院里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宋钇染站在台阶上对大家说“我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任何一个人,但是你们要是让我感到不舒服,那我很抱歉,你必须在我的面前消失,今天大家都吓到了吧,都会去吧,亦寒和语蓉留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