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凌笑寒蹲在楚景韫面前,捏了捏他的腿,半开玩笑半调侃道,“只要你的腿好了,就不用再受这些窝囊气,也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了。放心,我一定会把你这条腿治好的。”

他的腿到底是谁下毒的?

她的母亲不能一辈子背这个黑锅,她相信自己温柔和善的母亲是不会狠心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的。

毒害了楚景韫,谁才是得利最大的人?

这楚家,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其实底下早就暗潮汹涌了。

不过自己在楚家不受待见到是真的,这以后的路还真是难走啊!

偌大的楚家,好像也只有楚景韫对自己态度要好一点儿。

看来她要想在楚家站住脚跟,还得把楚景韫治好。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看着凌笑寒半天没出声,楚景韫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沉静。

“在想你这腿治疗需要什么药材,这其中有一些药材是比较稀缺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还有,你这腿到底是谁下的毒,你这腿如果能治好,这会不会阻了某些人的路?他们狗急跳墙,会不会再对你下毒,这些你都要考虑清楚。”凌笑寒面色沉重地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子了。只是治病的事,还是要瞒着某些人暗中进行才行,毕竟有些人防不胜防。”楚景韫也是一脸凝重。

“可我进门的时候就把这件事情给揭露开了,说我能治好你的病,这会不会打草惊蛇……”凌笑寒有点恨自己的大嘴巴了。

早知楚家情况如此复杂,当时就不该多嘴。

“你只说有十分之一的希望,这些年来,多少名医圣手都来瞧过,楚家早就不抱希望了,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你说的那些,他们不会放在心上。说不说都一样。”楚景韫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你也不相信我能治好你,是不是?”一想到楚景韫也不会相信自己,凌笑寒心中就有点委屈。

“不,我相信你。”

楚景韫侧眸一笑,迎头对上她的目光,那双熠熠生辉的俊目,顿时就烁亮了凌笑寒的心,让她心中温暖一片,自己的母亲可是投毒害他之人,他竟选择相信仇人之女?他就不怕自己一包毒药把他给毒死了。

这个男人,所言所行,还真是对了她的胃口。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凌笑寒推着轮椅在后院转了几圈,看时间差不多了到了饭点,才推着他进了饭厅。

“不用谢!咱们这是互惠互利。”楚景韫淡笑地说道。

海市的一家高级医院。

楚景霆黑着一张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那一碗冒着热气和羊粪骚臭味的汤药。

又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颤颤不安的楚震。

眉毛高高挑起,怒声问道,“这就是那个臭女人开的药方,你确定这是药方,不是害人的毒药。”

面对楚景霆的不敬,楚震已经习以为常,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的荣华富贵还要靠自己这个儿子呢!

毕竟等楚景韫死了,这楚家的继承人就非楚景霆莫属。

当下笑脸相迎,“这的确是那个丫头开的药方,说你的病只有这个药方才能治好,咱们都跑了那么多的医院,也请了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你,不管怎样?那死丫头还在楚家,她要是敢生出什么坏心,她也跑不掉是不?这药,你还是趁热喝了吧!要不然你后半生的性福……。”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丫头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尽管楚震也怀疑这碗药有可能是毒药,那味道就是不喝死人,也会被呛气人的。

可眼下……病急乱投医这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楚家也不可能接受一个不能生下继承人的孙子对不对?

可看着那碗冒着臭怪味的汤药,楚景霆觉得自己的嘴还是难以张开,吃惯了美味佳肴的嘴,再看着这碗臭烘烘的汤药,楚景霆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张开嘴就干呕了起来。

那个臭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病室里的医护人员早就闻不了这臭烘烘的怪味避得远远的,连个端盆的人都没有,楚景霆干呕出一滩黄白之物,看着就恶心。

这臭烘烘的黑汤药再加上地上的那一滩黄白之物,此时房间里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楚震在心里把凌笑寒骂了个底朝天,不得不捂着鼻子去给楚景霆收拾。

“爸,这药方是你找来的,要不你先尝尝看看味道如何?”楚景霆深深怀疑楚震这是想毒死亲生儿子。

楚震愣了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楚景霆看了很久,继而怒声斥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求来解药,你就这么对待你爸的。老子怎么就养了你这只白眼狼呢?”

这儿子虽然是他的心头肉,可这小子说话也太没良心了。

楚震发怒起来,楚景霆还是有点怕他的,毕竟在背后出谋划策的都是楚震。

平常放任自己,可到关键时刻,还是严历有加。

楚景霆委屈道,“爸,你看,这汤药……。”

楚震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使劲压下心中的怒气,恨铁不成钢道,“要不是你平时不知道节制,整日想着风流快活,又怎么会受这份罪?”

这一下说得楚景霆哑口无言了。

的确是自己找的罪受。

“快点喝了吧!叽叽歪歪的哪像个大老爷们,还有第二碗呢?”楚震闻着那些个奇怪味道,胃中也翻滚起来,语气也不耐烦起来了。

一听这话,楚景霆身子一抖,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楚震,结结巴巴道,“什么?还有……还有第二碗……。”

楚震坚定地点了点头,他记得凌笑寒说过,这药方要煎两副药喝下,而且是每天喝两次,至于要喝多少天,凌笑寒没说。

一个感冒发烧都得医治个三五天才能好,更何况是这种病,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这话,他现在可不敢跟楚景霆说,他怕说了自己儿子会直接晕了过去。

楚景霆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了看眼前这碗汤药,想想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只得捏了鼻子,端起那碗汤药,可尽管捏了鼻子,那酸臭的羊粪味似乎在脑中扎了跟,怎么也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