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期待

“平夏,你......”从见到柳平夏的那一刻起,就足够令柳成轩吃惊,直到现在,他深觉,自己还未将她看透。

眼前这个明媚张扬,杀伐果断的女子,当真是自己的妹妹柳平夏么?

当晚,詹氏就命人将顾氏的陪嫁全送进了柳平夏的房间里。看着放满了整整三箱的金银首饰,玉镯珠宝,柳平夏只唯独将白坚木拿在眼前欣赏把玩。

既然白坚木到手了,下一步,就该去侯爷府一探究竟了!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柳平夏手里的白坚木差点掉到地上,眸光微眯,她看向门口,低声怒喝,“哪个混蛋踹我的门,给我出来!”

“混蛋?你敢骂本少爷是混蛋?你打了我胞姐,我今日是来找你算账的!好啊你这个乡下来的小贱人,既然骂了我,也打了我胞姐,正好,今日这账一起算吧!”

只见门口突然杀出一个混世魔王,柳平夏还未看清楚长相,就见寒光凛凛的长剑朝着她直直的刺过来。此剑虽来势汹汹,却毫无章法,她将头顶的白坚木簪拔下,朝着剑身二分之一处轻轻一敲,那剑顷刻间断成两截。

“啪嗒!”摔落在地。

柳成璋顿时懵了,站在那儿盯着断剑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看向柳平夏,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这妖女,怎地弄断了我的剑?”

柳平夏无趣的在椅子上落座,簪子又回到了头顶,“你是柳成璋?”

柳成璋回神,挺直了腰板,“正是本少爷!”

柳平夏上下打量他,嗤笑,“原来你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欺善怕恶,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柳成璋。”

“你胡说八道什么?”柳成璋在屋内站稳,借此机会打量柳平夏,心想,按理说,这从乡下来,没见过世面的死丫头应该见到谁都畏畏缩缩才对,怎地她的做派倒像是这府里的主人似的。

不行!他才是从小在这宅子里长大的柳府少爷,绝对不能让这死丫头骑在他头上胡作非为。

“本少爷问你,可是你打了我胞姐一巴掌?”

柳平夏想逗逗他,遂摇了摇头,一脸无辜,“不是。”

“不是?”柳成璋当即叫嚣,“柳平夏呀柳平夏,你竟然不承认认!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是你打了我胞姐一巴掌,今日,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都要为胞姐出气,好好教训教训你。”

柳平夏笑了,“你想怎么教训?”

“你打了我胞姐一巴掌,今日必须领受我三巴掌来让胞姐消气!”说完,面露凶光,阔步朝着柳平夏去了。

柳平夏暗暗地想,我坐到这儿等着你来打我,不是傻么?遂在柳成璋离她两步之遥时,一脚踹上他的胸口。

“哎哟!”柳成璋万没想到柳平夏竟然有胆子敢踹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踹本少爷!”柳成璋自小被娇惯着长大,哪里受过这个气,当即将断了一截儿的剑握在手上,气势汹汹的上前再与柳平夏比过。

剑身朝着她挥舞过来的时候,她闪身躲了一下,没成想,这柳成璋还是有些底子的,大抵是因为他气极,剑术虽没有章法,却来势汹汹,动作极快,好几次,柳平夏都以为自己的头发要被隔断了。

“好你个小贱人,有种别躲!”

“我不躲!”柳平夏“嘿嘿”一声冷笑,突然在柳成璋的面前站稳,在他抬眸找对她的方向,准备将断剑刺向她的时候,她先一步将头顶的簪子拔下,抵在他的喉结上,“别动哦。”她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会死人的。”

柳成璋一脸的惊恐,手中的断剑正对着柳平夏的心脏,却离的甚远,已然是失去了先机的。

“我......我不动,你......你别杀我。”

“成璋!”

一声惊呼,柳平夏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火速的收了簪子,猛地将柳成璋推出去,随即将门关上。

“砰!”是柳成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声音。

“哎哟!”

“成璋!”柳扶风突然赶来,看到柳成璋被柳平夏给欺负了,先是将柳成璋给扶起来,随后指着柳平夏的门道,“好啊你!你今日才到府上一日,不仅打了我娘,还打了我,现如今,竟然连我弟弟都不放过。行!柳平夏,今日种种我若是不告知老祖宗,我就不姓柳!”

“给我站住!”

柳平夏一声吼,直接领柳扶风和柳成璋惊在原地。

房门被打开,她在他二人面前站稳,凝视着他们,眸中噙着冷意,“想去告状啊?你有话说么?”指着柳成璋,她凝声道,“这是我的房间,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让我打的,说什么是为了胞姐出气!哼!要我说,你就是没脑子,你怎么不先问一问你的胞姐,她为什么挨了我一巴掌?”

柳成璋瞪圆了眼睛,“我不管为什么,终究是我胞姐受了委屈,我胞姐是受害者!”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他又道,“你既然敢阻止我们去祖母面前告你,说明你怕的很。哼!柳平夏,今日,我们还就告定了!”

“是么?”柳平夏让开挡着她二人的位置,“去吧,去找祖母告状去吧,我等着。”

柳成璋与柳扶风相视一眼,匆匆离开。

不消片刻,从隔壁院子里传来痛呼声,挺刺耳的。柳平夏抓了一把花生米站在门外听,一边吃一边欣赏来自柳扶风和柳成璋的痛哭声。

仰头看了一眼挂在树梢的明月,她笑了。

从前虽未曾来过柳府,却知柳府的老祖宗很是厉害,基本上,就连柳明贤做事也要看其三分薄面。又得知,老祖宗很是喜欢清净,故而一直都是独自住一处院子。

此时已夜深,柳成璋和柳扶风这个时候去告状,不被打死才怪!

她“嘎嘣嘎嘣”的嚼着花生米,笑开了花。

“爷,您盯柳姑娘看许久了?眼下夜深,是该回去休息了。”

暗处,跟在萧景律身边的侍卫突然开口。

萧景律回神,明朗的眸底溢出笑来——他竟不知,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竟然如此有趣,婚后的生活......他不禁开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