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与你成婚

我要与你成婚

闫双双神色微顿,想到了几天前的事情。

那日她正在厅内的喝酒,忽有探子惊慌来报,说是皇帝忽然派了人过来要剿匪!

这偌大的余庆县就她一家土匪,这不明摆着是要来他们阎罗寨剿他们吗!

闫双双大怒,举着刀带着一群手下便冲进了县衙,县令一见她亲自前来,吓得问都没问,自己就将这新来的御史大人情况交代的清清楚楚。

长安公主之子,世家纨绔子弟,皇亲国戚,没什么本事,这是县令的原话,甚至县令再三保证这些人并非真来剿匪,只是来转转,到时候做做样子即可,没必要真的伤了和气。

她盘问再三才半信半疑回了寨子,但寨上的兄弟却不干了,非要给这新来的御史一个教训。

只是她虽是土匪首领,却并不愿与官府起冲突,一旦打起来,遭殃的定是周围百姓,更何况,要是这些人输了,皇帝到时候派更多人来怎么办?

于是便让众人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这皇帝以后再也不来打他们。

寨子里都是大老粗,众人绞尽脑汁想了一整天也没想出来,第二天一早她的心腹杨蛮子兴冲冲的来找他,提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老大,那县令不是说这次的御史是公主的儿子吗?那不就是皇帝的外甥了,听说还没结婚,老大你也不小了,不如去把抢回来当个压寨相公,到时候咱们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既然都是亲戚,皇帝肯定不会再派兵来打我们了。”

杨蛮子这办法一提出来,众人顿时大加称赞,人人叫好,旋即转而纷纷来劝她。

“老大,杨蛮子这莽夫脑子倒是第一次这么灵光,我看这办法不错,我现在就去置办新婚所需的物件!”

“是啊,老大你也不小了,作为阎罗寨老大,连个男人也没有,实在丢面儿,我们这些大老粗你又看不上,那什么御史是公主之子,身份相貌肯定都不错,你们正好相配!”

……

众人这一劝,她也有些心动了。或许这个办法真的可以,反正寨子里也不会少那御史一口饭,男人什么的她不在乎,就当养宠物了。

于是她当即敲板,让人去县令那里要来了御史一行人的路线,早早定好埋伏地点,就等御史上钩了。

然后,她便将这像小白兔一样容易受惊的好看御史抢了过来。

记忆一闪而逝,闫双双看着眼前眼睛通红,却又一脸倔强的宋和昌,解释道:“若你们朝廷不前来打扰,我也不会掳你回寨子,你我若成婚,日后朝廷定不来叨扰,如今既然掳都掳了,我闫双双向来说到做到,所以你就安心跟我回去吧。”

宋和昌瞪着她,抱着树就是不动弹。

她不敢再用力扯他,便抱着手臂,似笑非笑道:“你若不走,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衣服,就地洞房?”

说着,她伸出手朝他身上探去。

宋和昌又羞又恼,脸上的红一下子蔓延到全身,直气的脑袋冒烟,心口发疼。

他相信这女恶魔觉得做得出来那等龌龊事,所以虽气,还是乖乖的松了手,被闫双双拉上马,坐在了她的身后。

见他听话,闫双双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我成婚后,我不会干预管束你什么,你可以自由的做想做的事情,寨子里吃穿用度都不差,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还当在家就好。”

宋和昌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闫双双也不在意,说了声“抱紧我,”随后一扯马绳,双腿一动,宝马便轻轻跑了起来。马一动,宋和昌身子猛地后仰,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了闫双双的腰,反应过来后尴尬不已,却实在没胆子松开。

两刻钟后,马总算停了下来。

宋和昌晕晕乎乎的下了马,抬头往前看去,见眼前矗立着一扇巨大的木门,门上顶着几个阎罗寨几个大字。门渐渐打开,闫双双一手牵马,一手牵他,大步走了进去。

他不情不愿被拉了进去,一眼扫去,这阎罗寨比他想象中还大许多,山坡遍布着木头房子,许多人走来走去,只是这些人却并非他想象中生的青面獠牙的悍匪,他们中有妇人,孩子,甚至还有双鬓斑白的老人。

这些人一见闫双双,便立马笑着走近打招呼。

“寨主回来了!”

更多的则是打量他。

“咦,这便是寨主相公了吧,可真俊啊,不愧是上京人,长得就是好看。”

“寨主,你这回总算找了个同你相配的男人了!”

“寨主相公,上京离我们这儿这么远,你肯定饿了,等会儿我给你送点我们这儿的特产尝尝。”

众人叽叽喳喳的围着他们,宋和昌看着这些和善的乡民,心中忽的升起一抹怪异之感。

这阎罗寨,似乎与外界相传完全不同。

闫双双被缠的烦了,连忙摆手,“诸位,我相公他累了,我先送他去休息会儿,你们暂时不要来打扰!”

众人顿时噤声,迅速散开,只有一老太太站一旁拄着拐杖笑道:“呵呵,是,今晚就成婚了,得先好好休息。”

宋和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就这样,他被送进了一个奇怪的两层小楼。闫双双送他来后便走了,不一会儿便有仆从送来吃的喝的,又送了喜服来,他心中苦闷,什么也吃不下,只倚在窗边往外瞧着。

这小楼被装饰成了新房的模样,而外面众人也忙的不亦乐乎,到处张灯结彩,贴喜子,挂红灯笼,想到今晚自己就要被强迫成婚,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若当初随便应了一门亲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一直等到日头偏西,白天围堵他们的那些悍匪也回来了,还将两千将士也带了回来。

过了一个时辰,他被逼着穿上了喜服,如同木偶人一样同闫双双拜了堂,然后被送入了洞房,闫双双则在前厅陪着众人喝酒。

宋和昌安静的坐在床边,听到前厅传来的阵阵起哄喝彩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西南地区成婚的流程,是不是同他们上京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