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世出现偏差

与前世出现偏差

丫鬟没想到自己会被顾绵绵当众扇巴掌,那一巴掌力道狠绝,丫鬟直接被扇倒在地,捂着已经红肿的脸,在地上不敢出声。

“顾小姐好大的威风,作假不成便恼羞成怒。”

沈驷君已经察觉出了一些端倪,冷眼看着顾绵绵自导自演的这出闹剧。

顾绵绵也没想到自己会一怒之下忘了沈驷君还在场,这下她温婉可人的形象在沈驷君面前,彻底崩塌。

顾绵绵急忙收回还扬着的手,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角,楚楚可怜地说道,“我只是、我只是对她太失望了,竟然包庇这个推云儿妹妹下水的坏女人罢了。”

谢诗筠冷笑一声,顾绵绵的性子倒是和前世一样,任何与沈驷君有所沾染的她都要想尽办法除掉。

前世因为她和顾绵绵都没有怀孕,沈家给沈驷君塞了几个通房。

她也无心去争什么,便由着她们去了。

可不出几日,那几个通房就消失在了沈府,她便知道是顾绵绵做的。

“顾小姐,我与你今日方见第一面,你就含血喷人,敢问居心何在?!”

谢诗筠这一世已经不想和沈驷君有什么瓜葛,她顾绵绵想怎么对沈驷君都行,可就是不能扯到她的身上来。

她上一世软弱无为又心怀愧疚忌惮着她,这一世她可不允许顾绵绵主动往她身上泼粪水。

“你家丫鬟不为你荒谬的假话做指证,你便迁怒于她,况且云儿还没失去意识,你为何不过问她,而是直接咬定了是我推她下去?”

谢诗筠把还在颤抖的云儿还到了沈驷君的怀里,缓步站起身来走到顾绵绵身前。

她星辰般的眼眸带着冷冽的寒芒,一字一句如同锤子一样击打在顾绵绵本就不安的心上。

“顾小姐,我好心奉劝你一句,想得到什么,在自己和他身上下功夫才是正道,别整天就想着去谋害他身边的人。”

谢诗筠凑到顾绵绵的耳边轻声说着,阴森森的语调让顾绵绵的耳朵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我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再有下次,你的下场是什么我可保证不了。”

顾绵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人物,那一瞬间她像是感觉自己如坠地狱,在自己耳边呢喃着的,是一个从血液泥潭中走出来的嗜血恶鬼。

“呵。”

看着顾绵绵双眼发直,像石化一样站在原地不动,谢诗筠冷笑一声走回沈驷君身边。

云儿此时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她在沈驷君怀里缓慢抬起头来,“二哥,顾姐姐是坏女人,她、她骗你,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姐姐才没有推我。”

顾绵绵没想到沈云会突然说话维护谢诗筠,她暗自咬牙,沈云最是不待见她,无论自己怎么哄都没有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竟然能得她的欢心。

“顾小姐,这你又该怎么说?”

沈驷君冷着脸看着顾绵绵,语气冰冷,眼神里带着浓重的猜忌和责怪。

虽说沈驷君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常有疏离,但是这种目光她还是第一次。

顾绵绵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良久才说道,“许是我离得远了没看清。”

这话是对沈驷君解释的,但是对谢诗筠,顾绵绵没有一句要道歉的意思。

不过谢诗筠也不屑她虚情假意,不过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大人,你看这处的石头,是不是格外显眼,与周围的格格不入?”

谢诗筠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儿递给沈驷君。

沈驷君听谢诗筠说,接过来摩挲着,观察一番之后确实和谢诗筠所说的一样。

“这不像是湖岸该有的石头,像是人工打磨出来的,应该是被人运送在这儿,提前布置的。”

顾绵绵一听沈驷君的话,额头渗出密集的冷汗,这些正是她让人安排在这儿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聪慧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这、肯定是你安排的!”

顾绵绵情急之下竟然把这来路不明的锅,直接扣在了谢诗筠头上。

谢诗筠嘴巴微张很是惊讶,这一世的顾绵绵怎的如此蠢顿,这不就明摆着她是要针对她谢诗筠吗?

“看来今天顾小姐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一定要与我作对了。”

“沈公子,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还请你派人去请北玄门的侍卫来了。”

“好,云留,你速去北玄门。”

“是,主子。”

沈驷君显然是站在谢诗筠这一边的,今天是谢诗筠第一次见到沈云,怎可能会预知到他们要去镜亭湖,并且还要害一个六岁的孩童呢?

顾绵绵再明显不过的栽赃陷害,已经让沈驷君彻底怀疑她的举动。

沈驷君联想到之前一路上的异样感觉,猜测出跟踪之人就是顾绵绵。

原本念在世交之情,他才对顾绵绵几度忍让,可如今她的手段令他不耻。

“顾小姐,很快能证明我清白的人就到了,且安心等着吧。”

谢诗筠轻蔑地看了顾绵绵一眼,嘴角的笑容很是讽刺。

“阿嚏。”

谢诗筠打了个喷嚏,手不由自主地抱着肩膀,她这次出来可是不太顺利。

沈驷君皱眉,眼里有些心疼的情绪,“墨行,把小姐送回府上。”

随后墨行把沈云抱走之后,在场的就只剩下了沈驷君谢诗筠两人。

沈驷君丝毫没有理会顾绵绵,径直走到谢诗筠身边抱住了她。

“沈大人!”

谢诗筠一愣随即就要挣脱,只听沈驷君轻声说道,“无意冒犯,但是小姐若是感了风寒便是我的罪过,待到侍卫来了我便放开绝不污了小姐清白名誉。”

实在是因为沈驷君没有衣服可以脱下来给谢诗筠,谢诗筠身上的外袍也因为吸纳了水分而冰冷潮湿。

这么大的寒凉之气,谢诗筠单薄的女儿身子肯定是扛不住的,不慎染上寒疾,那可能是缠绕一生的痛苦。

“谢过沈大人好意。”

谢诗筠垂眸不去看他,如果面前有镜子,她的脸肯定是不可遏制地泛着红。

她心中有无奈有羞怯,亦有深埋一隅,对沈驷君残留着的微不可见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