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怪我

你怎么能怪我

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在证明她已经回来了。

燕珩痛苦又眷恋地瞧着那冰棺中的女子,垂眸阴邪地喃喃道:“阿九,是你回来了?你是在怪我吗?”

他视线一点点落在女子身上那遮挡不住的伤痕上,目光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点阴狠和怪异,“你这不能怪我啊,谁让你当初……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这样做呢?”

“若不是你做了那些事,我定会好好待你的,你怎么能怪我呢?”

空荡的大殿当中,男子就宛若魔怔了一样低头用轻柔的语气同冰棺中的女子说话,这话语和声音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眷恋地看着那冰棺中浑然不觉宛若沉睡的女子,抬手就把冰棺盖着的那一层掀开了,手指眼看就要触上那伤口。

他道:“阿九,若是你真的回来了,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他从那已经被冰冻了的伤口上轻柔地抚过,但面上神情却在慢慢变化。

点点眷恋从燕珩眼中慢慢消散了,最后只留下满满的狠厉。

燕珩的手指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脖颈处,眸光狠厉,“你应该要告诉我的!”

不管如何,若是她真的回来了,他必然不能让她活下去!

当初下的去手,如今也不能有半分心软。

安静的宫殿内传来一些声音,有人落在他身后,恭敬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皇,摄政王求见。”

燕珩转头,眸光幽深,顿了顿,道:“进来。”

旋即,挥了挥明黄的衣袖,一下子便把那落在地上的棺盖盖在了冰棺之上。

女子仍旧安静地躺在棺材当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只是那冰肌玉骨的肌肤上却留下了一道不浅的红痕。

有人从宫殿外缓缓朝着里面走过来,这脚步声错落有致,像是有自己独有的节奏,一点一点,落在人心尖。

来人风华绝代,步履从容,一举一动皆能成画。大红色的衣袂衬托出他绝代的容颜,来人立定在燕珩面前。

“皇上。”

“皇叔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遍寻皇上不到,便料想皇上必定是来了这里。”他缓缓道,吐字清晰,“毕竟,这帝都当中,近日并不算太平。”

燕珩一下子转过头,神情莫测,“皇叔此言,是何意?”

千城绝眸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一旁那安静厚重的冰棺上,瞧见里面女子脖颈处的红痕,眸光深沉,笑了,“皇上应当要懂我的意思才是,否则又怎会来到这里?”

话语之中,意有所指。

一时间,燕珩忍不住转头紧紧盯着千城绝。

他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然而千城绝脸上的神情却是找不出任何漏洞来,着实让人有几分恼怒。

燕珩眯了眯眼,“皇叔是什么意思不如直说。朕不是小孩子,也没那兴致同皇叔玩猜猜乐的游戏。”

语气非常不善。

千城绝却丝毫没有被他这语气给刺激道,他像是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冰棺,感叹了一句,“圣女还保存的如此完好。”

“当年的事情,想必皇上还是记的清清楚楚的。”

当然得是清清楚楚的了。

燕珩只要一提起这个话题,脑海中就忍不住想起当初发生的所有事情,一点一滴,都在提醒他现在这个皇位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皇叔废话真多。”燕珩不耐烦道,因为千城绝这些话,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朕没空和你猜来猜去。”

“三年了。”燕珩转过身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很轻很浅的叹息声,“皇上的脾气还是这样暴躁。”

顿了不过片刻,千城绝就自顾自地补充道:“也是,近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想必皇上也是担忧的无法入眠吧。”

“千城绝。”燕珩阴狠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面色有几分很明显的涨红了,这是生气了,“你还没有资格对朕指手画脚的。”

“别忘了,当初的事情,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