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拢人心

收拢人心

“啊!”温箬情痛的惊呼起来,“温箬笙你这个害人精,你干什么?!”她怎么会醒过来,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道把刀尖换了方向的?

腰腹处痛的要命,温箬情觉得她快要痛晕过去!

她的惊呼声太大,惊动了还没有完全入睡的柳如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柳如玉若惊弓之鸟似的,迅速披上衣服跑出去,直奔二楼尽头。

冲进房间,她直接把灯打开。

眼前的一幕让她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只见温箬情小腹处扎着一把刀,有血顺着刀刃汩汩冒出,地上已经殷红一片。“天呐!”柳如玉吓得脸色惨白,扭头,她疾声高呼道:“管家,管家!”

白擎应声而来,当看到温箬情的情况时,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这就打急救电话!”他慌慌张张的拿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拨完,他满眼愤恨的瞪向温箬笙:“大小姐也太心狠了些吧?你怎能对情小姐下这样的狠手?”

他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罪名按在了她的头上?

温箬笙有些意外的挑眉:“白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犯糊涂了?这是我的房间,刀子是在温箬情手里拿着的!我正做着梦呢,谁知道她会突然冲进来大呼小叫的,差点没把我吓死!”温箬笙说着,还煞有其事的在心口处轻拍两下。

白擎一噎,一张脸憋得紫红不已的,他闷声闷气的道:“那她也不可能会自己捅伤自己!”

“那谁知道呢?或许她就是嫌我碍眼,故意用苦肉计想要把我赶离温家的!”温箬笙装作委屈的瘪瘪嘴,道:“白叔,你赶紧给我爸爸打电话吧!我想见他,让他来评评理。”

白擎脸色陡的一变,他眸光也有些闪烁起来。

柳如玉连忙出声道:“打什么电话?你爸早被你气病了!如今还躺在国外的顶级医院里呢!”

“什么?”温箬笙一惊,三两步走到柳如玉跟前,她双眸逼视向她:“我爸在哪个国家,哪个医院?”

她怎么知道国外都有些什么医院?柳如玉轻抿了抿唇。

温箬情又“哎呦,哎呦”叫唤起来:“妈,妈,我好痛……”她惨白的脸上,冷汗直流!一方面是真痛,另一方面,她却是吓的!

她完全没想到温箬笙回来后会变得这么难对付!不仅躲过了她的杀招,让她受了伤,温箬笙还出其不意的提起了温父!

那个偏心的老家伙如今可是被她们控制着,怎能被温箬笙找到?温箬情急急忙忙的给柳如玉打掩护。

柳如玉心疼的搂着她,瘫坐到地上,她忍不住抽噎道:“妈知道,箬情,你撑着点儿,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这个杀千刀的温箬笙,和她父母一样可恶!

等到箬情脱离了危险,她一定会和温箬笙好好的算这笔账!

凄凄切切的哭声萦绕在耳边,温箬笙也没法再继续问她爸爸的下落。没好气的撇撇嘴,她在心中说句“活该!”这才伸手指向了门口:“医生过来后再下楼有点太耽误时间,柳姨你先扶着她下去吧。”

温箬情的血流在她房间里,太刺鼻!

可温箬笙把话说得很漂亮。

柳如玉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好,好。”她艰难的扶着温箬情站了起来。

白擎下意识的往前走两步,想要帮忙,但感觉到后背若有似无的探究视线,他又猛地顿足。僵僵的转头,他沉声冲着温箬笙道:“大小姐不下去吗?到底是在你房间里出的事情。”

“我刚才梦到爸爸了,我想继续刚才的梦。”温箬笙清冷剔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擎的眼睛,状似无意的浅声道。

白擎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急急往外走去:“那大小姐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天明了再说。”

看着他仓皇离开的背影,温箬笙猛地眯了眯眼睛。

有问题!

她一提起爸爸来,白擎就表现的分外奇怪!是爸爸的病有蹊跷,还是这温家有什么蹊跷?

温箬笙重重坐到床边,双眸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滩血迹。

她脑子里却陡的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温箬情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下杀手,那她的母亲柳如玉会不会也敢对爸爸下手?

毕竟女随母性么,两人骨子里说不定都是一样的残忍狠绝?

温箬笙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楼下已经安静下来。

柳如玉和白擎带着温箬情去了医院。

温箬笙下楼,叫住了一名向外走的佣人:“我问你,我爸爸到底怎么回事儿?”

佣人夜半被惊醒过来,此刻还困顿的打着哈欠。

听到温箬笙的问话,她浑身一哆嗦,脸上立时闪过一抹惊慌:“我不知道,大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她摇头想走。

温箬笙却陡的拔高音量:“站住!”

她缓缓走到佣人跟前,眼神锐利,语气凝重,“我虽然离开温家三年,但到底也是温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我要问你一句话,还成为难你了?怎么,你是觉得我刚刚回家,不敢开除你吗?”

似是她的声音太过严厉,门口还没散去的佣人们也探头探脑的望了进来。

站在温箬笙跟前的佣人脑袋低垂,声音也唯唯诺诺的:“大小姐,我是真的不清楚。老爷在你出车祸不久,就突然不见了。”

“对啊,后来我们才知道老爷是得知你出事的消息,承受不住打击,接连多日不眠不休的,熬出了病来!”有另外的佣人从门口走进,梗着脖子看向了温箬笙。

“大小姐你也别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我们都是些眼皮子浅的,只想讨生活。如今老爷病重在国外养着,温家就是柳夫人做主,我们自然要听从她的命令。”

“好,我明白了。”温箬笙轻扫过几个佣人的面,朗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们不好过。”

她伸手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套到了她跟前佣人的手腕上,“多谢你刚才告知我爸爸的事情。我离开三年,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的,若你们能多告知我一些,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