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还这么迂腐

受了伤还这么迂腐

翌日,慕湾湾一睁开眼便被吓得不轻,她盯着萧泽凡一动不动的背影,“大哥,你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

萧泽凡双眼微阖,不做理会。

“受了伤还这么迂腐……真是白瞎了这张俊俏的皮囊。”慕湾湾嘀咕了声,爬起床来将衣服穿好便要出门。

“你去哪里?”萧泽凡忽然出声。

“去卖香料,不然哪有钱给你请大夫抓药?”慕湾湾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往外走去。

刚刚打开门,她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小小的院子里面挤满了人,那昨晚被萧泽凡的两个男子和秦氏站在最前面,气势汹汹。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扫了这乌央央的村民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你捡了那不知来处的男人回家,谁知道他会不会招来仇家,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秦氏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慕湾湾的鼻子大声道。

慕湾湾不屑地皱了皱鼻子,这秦氏,仗着人多胆儿就肥了。

屋内的馍馍听到这动静,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懵懵地看着门口。

萧泽凡继续一动不动,脸上再添了层寒霜。

“你们想怎么样?”慕湾湾靠在门框上,姿态慢悠悠的,不怀好意地看了床上的萧泽凡一眼。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把那男人交给我们,以后继续留在我家;第二是我们冲进去将那男人和你都扔出村去。”那半只胳膊还吊在脖子上的男人扯着嗓子道。

“没错,这祸害不能留!”

“滚出秦家村!”

立马有村民附和。

慕湾湾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高音量,“我选第一个。”

屋内的馍馍和萧泽凡皆是一愣。

“娘亲好不地道……不然你从后门逃跑吧?”馍馍指了指房间中的另一扇门。

萧泽凡转头看向这小家伙,苍白色的薄唇扯了扯,像是在笑。

“但是,我请了大夫给他看病花了银钱不说,昨晚甚至已经……被那禽兽夺走了清白之身,你们不给我孤儿寡母的三两银子,休想带走我相公!”慕湾湾掩面啜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一众气势汹汹的村民瞬间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犹豫起来。

“娘亲真不要脸。”馍馍同情地看着萧泽凡,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娘亲恐怕是再也回不来咯。

萧泽凡幽深的目光落在慕湾湾身上,鄙夷得不能再鄙夷。

他扯来昨晚慕湾湾不知从哪捡来的破袄子穿上,往门口走去。

他的人,应该快到了。

“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钱去?”秦氏冷笑,她是再不会上这小丫头的当了,扒拉开慕湾湾就往房屋子里面走去,村民也不再犹豫,一哄而上。

“哎,等一下!好商量,好商量啊!”慕湾湾欲哭无泪,这些人都不会讲价的么?

“哎哟!”只是秦氏这才刚刚冲进屋子,便被人直接丢了出来。

迎着众人震惊的目光,萧泽凡出现在门口,神情微凛,透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一时间村民都安静下来,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叫嚣。

“大家不必担忧,我会自行离开。”此话一落,村民都有些震惊。

慕湾湾蹙眉,他带着一身伤,还有仇家追杀,不在这儿好好躲着,还能去哪里?

若他走了,答应给自己的酬劳可还算数?

正巧此时,一个村民突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院落,“不好了,一队官兵不由分说地进了咱们村,现在正往这边赶呢!”

众村民都感惊奇,一个接着一个,陆续地往外跑去。

这官兵可难得来一次秦家村这种穷乡僻壤,上一次来还是十七年前呢!

只是众人却没想到,这官兵竟是一路进了萧泽凡所在的院落,为首的统领一见萧泽凡,急忙给他披上准备好的披风,下跪认罪。

“没有保护好少爷,是属下失责,求少爷责罚!”

身后一众士兵跟着跪下。

“起来,回家。”萧泽凡依旧没有过多表情,抬脚往外走去。

“是!”一众士兵整齐如一地回答,对萧泽凡的话宛若军令。

慕湾湾亦是震惊,反应过来时,萧泽凡已经到了院门口,她咬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萧泽凡,你说好要给我的银子的!”

萧泽凡身影顿了顿,深邃眸子闪过不屑,“给她银子。”

统领应下,将身上银钱全给了慕湾湾。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村民都说慕湾湾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救了个大人物,还不知那钱袋里是多少银子呢!

慕湾湾也是如此想,她喜滋滋地将袋子打开,脸色刷地黑了,“靠!”

这么个华贵的钱袋子,里面竟然只有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