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其人

太子其人

空气中隐隐透着一丝肃杀,无形中透着一丝剑拔弩张。

“太子殿下突然到访,有失远迎,只是我师兄谢宫主不在,若有何事还请您下次再来。”

终于,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宫门外的寂静,只见方落棠带着胧云挺直了脊骨踏出宫门,冲着江枫闻微微行礼,礼貌周正却又不卑不亢。

“宫主不在倒也无妨!只是我接到消息,你们药神宫私藏临王,还不速速将人送出来。”

江枫闻咄咄逼人,不客气的指着药神宫的宫匾,看起来丝毫未将方落棠放在眼中。

听罢,方落棠眼中多了一分厌恶,眉目间凝结霜雪,手不紧了几分。

“太子殿下,我药神宫一向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说私藏可是太过分了些。你贵为太子竟也如此不知收敛言辞吗?”

一阵嘲讽般的反问戳进江枫闻的心,不觉怒气大胜,心想这小小女子竟敢如此出言不逊,他堂堂太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既然你们药神宫不放人,那我便杀进你这药神宫,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话毕,江枫闻看着方落棠眼眸一凉,冲着身后众人举起了手,如今宫主谢风安不在量他们也没用反手之力!

方落棠挡在门前,双手在袖下攥紧,胸口不自觉的快了几分。

“守!”

只听她一声大喊,一众男弟子手持刀剑从宫门内冲了出来,齐齐挡在宫门前,横眉怒对太子的人马,手中的冷剑在日光下折射出化不开的寒光。

“太子殿下,我药神宫随不擅长武义,但也绝不会生生被人欺负!想来太子只知我药神宫救人,可我偏偏便是例外,不仅精通医术,制毒亦是不赖。”

方落棠缓缓行至两阵之中,右手不动声色的摸向腰间的毒针,随后冷眉一凝,对上太子的眼,道:

“只要你们敢进我药神宫,我必叫你们肝肠寸断,无药可解。”

手被江枫闻不以为意的举于耳侧,只等他放手身后的人马便会杀进药神宫,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战火”一触即发,手落下的瞬间,拔剑声响彻天地,下一秒众人便要作势冲进宫门,却刹那间从宫门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

“皇兄,为了找我如此大费周章,不惜伤及无辜,臣弟倒真要感谢你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过太子殿下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带重兵前来,真的只是为了寻找臣弟吗?”

江临潇不徐不疾的踏出宫门,清风微抚,一身白衣胜雪随风轻扬,衣袂飘飘。话间语气闲闲,不带锋芒可却透着说不出的锐利。

他似天生了一身孤傲淡凉的气性,所带的从容无形中为他与周围众人划下界限,卓尔不群。

“临王!”

江枫闻惊吼一声,怒火不及惊愕,虽做好了他未死得准备,但见他如此毫发无损的从药神宫踏出,仍还是有几分诧异,如今又被江临潇三言两语噎的说不出话,心中感叹:这药神宫的医术果真是名不虚传。

“原来……竟是临王殿下……”

本保持着警戒状态的方落棠得知江临潇的身份,眉头微微蹙起,看着江临潇向后退了一步,面纱下不知是何表情,唯能从那双眼中看到一丝复杂。

方落棠看似惊讶,但却也表现的太过平淡,就好似她一早便知晓他的身份,可从方才的言语中却又透着恍然大悟,一时之间令人品不出她到底何意。

“临潇,为兄是得知你坠崖之事太过忧心,一收到你在药神宫的消息才会如此激动,情急之下不过多带了些人马,你该明白为兄的心思。”

终于,江枫闻咧开嘴露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江临潇,眼中的阴鹜不言而喻。

高手过招,看破不说破,江枫闻的心思人尽皆知,可却偏偏不得点破。

“还是赶快随皇兄回宫吧!”

一迳寒凉的冷笑浮现在其嘴角,毫发无伤又如何,出了这药神宫江临潇身边无人还不是他的俎上鱼肉,任其宰割。

轻笑声响起,江临潇拱手道谢,抬眼对上江枫闻的双眼,刹那寒光四溅,从容中透着睿智的光芒。

“营康!”

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轻吼,江枫闻双眸一震,似料到了什么惊愕的向四周一看。

果不其然,不等声音完全落下,整齐划一的行进声从药神宫周围的杏林中传来,不过片刻,营康带着大批人马出现在宫门外,有将江枫闻包围之势。

只见江临潇胸有成竹的一笑,看着江枫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轻蔑,上前一步立于宫阶前居高临下道:

“多谢太子殿下,不过营康既已到了,就不劳烦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