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

找茬

只是一些廉价的树皮、麻头、敞布以及鱼网这些简单的材料却能做出比丝绵更加优质的纸张,这成本降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

“表妹你太厉害了!明日我便要闭关去藏书阁了。”徐琅一本正经的说道。

经过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自己是徐老太傅的孙儿,却不知道自家藏书阁还有这样的书籍,最终还是让表妹出手才解决了徐家的困境。

“额……好吧。”楚玄音尴尬的说道。

她原本还在想要不要告诉徐琅其实自己不是在徐家的藏书阁知道造纸术的,可看他这么积极的模样,楚玄音觉得自己不该打消他的积极性,于是选择了一笑带过。

至于他找不到那本造纸术的话该怎么说,楚玄音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若是他会来问自己这个问题要么就是他未曾看完藏书阁里的书,要么就是他未曾好好翻阅那些书,如此才会有心思在书海中始终惦记着那本虚无缥缈的造纸书籍。

“咱们先去把这好事儿告诉爷爷,如何?”徐琅兴奋地说道。

他倒是没看出来楚玄音的尴尬,一心想着楚玄音的造纸术成功了,那明德书斋是不是就有法子救活过来了。

“好啊!我只提供纸张,剩下不知明德书斋是与哪家刊印合作,再多出一些新的话本之类才好。”楚玄音说道。

纸张已经能为明德书斋剩下不少银子,至于其他,那就要看徐老太傅自己的了。

大概也是因为有了楚玄音给的纸张,再加上徐老太傅的思想没有之前那么死板,这才是让明德书斋起死回生的重要原因。

见明德书斋的书籍大量降价,也让不少学子慕名而来,明德书斋再次一跃成为京都最火的书斋。

只是明德书斋生意红火了,却有人开始着急了。

“大哥!我的小钱钱在跟我挥泪告别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都不管管吗?”陆宸已经从大清早的就缠着顾云朝了,原本以为就算有楚玄音帮忙,明德书斋的生意也做到头了,那个老顽固徐老太傅不会出什么话本的,在他看来那些东西都是些祸害学子的东西。

可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这个楚玄音,何止是他的克星,他们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人家一没偷二没抢,你要我如何管?”顾云朝嘴上说的事不关己,眼眸中却出现了一些欣赏的神色。

他原以为就算楚玄音想要帮徐老太傅,也不过是求永平侯府给徐老太傅拨些银子,可这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后来楚玄音的做法却频频出乎他的意料,自己这个未婚妻可了不得,或许娶她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一开始并不在乎自己要娶的人到底是谁的顾云朝,如今也开始有些期待自己的婚后生活了。

“可,这她这是在断我财路,大哥你就不能让她……让她的造纸坊也跟我合作一下呗。”陆宸眼眸一转,原本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后面那句话。

一开始他是想要让顾云朝想办法让楚玄音的造纸坊开不下去,可明显他这个大哥已经把那女人当成未婚妻子看待了,自己若是这么说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能选一个让大家都得利的方法呢。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去找她。”顾云朝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准备离开。

满城流言蜚语,若非之前楚玄音太忙楚玄雅堵不到她,早就把这笔账算在楚玄音的头上了。

而顾云朝听说今日楚玄音还未曾出府,想着是否能看场好戏呢。

不出他所料,此刻永平侯府正热闹着呢。

而热闹的源头正是楚玄音的院子。

“楚玄音,你个小贱蹄子,你居然敢污蔑我。”楚玄雅指着楚玄音吼道。

她在楚玄音的院子里堵了好几次了,今儿总算让她逮到人了。

“小贱蹄子说谁呢?”楚玄音微微皱眉,语气却很是平静。

“当然是说你!”楚玄雅冷哼一声,继而说道。“别以为自己是嫡系便了不起了,说到底你父母双亡,如今也不过是寄人篱下,识相的就自己让出王妃的位置。”

楚玄音失笑,她当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想要这淮王妃的位置啊!

“之前二婶说这是一门好亲事时我便说了将这亲事让与你,可惜二婶不同意,你若真想嫁给淮王便自己找你母亲说去吧。”楚玄音站在门口,懒散的说道。

今日的太阳很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这样的天气适合去数钱,楚玄音决定一会儿可得去造纸坊好好地数数钱。

“我母亲自然是向着我的,楚玄音,等着吧,这个淮王妃的位置是我的。”楚玄雅说着便有些犯花痴了。想着自己那天看到淮王殿下的模样,这样的男子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楚玄音根本就配不上淮王殿下嘛!

“是的是你的,我也不想嫁,祝你命大哦!”说罢楚玄音转身就往屋里走。和这样的人吵架根本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嫁给顾云朝……一想到那个男人,楚玄音总觉得很奇怪,他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楚玄音总觉得这人心里黑着呢,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

如果真的可以取消婚约,自是再好不过。

楚玄音很清楚,她和顾云朝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没有野心,没有抱负,只想安静的度过余生,而顾云朝是淮王,他出生便在风口浪尖。

她希望找到一个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而顾云朝身份特殊,也注定会有三妻四妾。

通过这些,楚玄音也能够看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取消婚约那是早晚的事。

“给我站住!谁准你走的。”楚玄雅没想到楚玄音居然敢无视自己。

以前的楚玄音也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可她从不敢真的和自己叫板,这几天的楚玄音却仿佛变了个人,具体哪里不同楚玄雅却是说不上来。

“这是我的院子。”楚玄音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了起来。

她不曾让下人们将楚玄雅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看来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永平侯府唯一的小姐了吗?

“那又如何,你早晚是要滚出这永平侯府的。该不会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吧?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