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散

幻夜散

而她身后一人墨色袍暗如夜色,浑身散发着清冷之气如一块冰原,叫人不敢轻易涉足,那人双眼似那头顶星辰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一来便吸引了周围宾客的目光。

此人不是江临潇还会有谁?

近日为了方便为太后医治,她都暂住在王府,而今夜她赴约来这舞坊,江临潇怕她不识皇城之路便送了过来。

江临潇没有多言,冲方落棠摆了摆手,独身混入宾客中。

而与此同时无人注意江枫闻亦混杂在人群中,静静的凝视着江临潇,眼神狠辣的像只北方的恶狼,扯开嘴角唤来随从,以舞坊之名为江临潇送了一壶酒......

夜色渐深,华灯徐徐暗淡,喧闹的夜街逐渐归于宁静,看着舞坊内依旧热度不消的盛况,方落棠却有些乏了,正欲寻了江临潇一同离去。却突然有一小厮来报说是王爷正在楼上的厢房都等候欲有事相谈。

她快步来到屋门前,透过雕花窗上的窗纸可以隐隐瞧见屋内的一盏悠悠灯火。

她推门而入,回身刚将门合上却不想屋内黑影一闪,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之速移到她身后,瞬间她觉得腰上一紧,惊的她浑身一颤。

“砰——”

那人一手扣着她的腰狠狠的将她按在门上,另一只手撑着门板将她死死压在怀中。

酒气在一瞬间侵袭,温热的鼻翼扑面而来,下一瞬一个带着酒气吻隔着面纱狠狠的落在她唇瓣。

“唔……”

方落棠呜咽,惊慌的瞪大了双眼接着微弱的灯火看清那人的某样——白皙的脸,英挺的眉,一身清冷之气不是江临潇又会是何人。

刹那间,方落棠大惊失色,她不明白江临潇突然抽什么风,嗅着他身上的酒气看似醉了但却隐隐透着一丝奇异的香味。

“江……王爷——放开!”

唇上的痛意带着愤恨席卷而来,她费尽全身所以力气狠狠将江临潇推开。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方落棠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靠着身后的雕花木门,从江临潇脸上挥过的手正在发烫。

颤抖中她抿了抿唇,双眉一皱品到了那香味。

“幻夜散!”

幻夜散,简单来说便是一味催情之药,但与之不同的是幻夜散更有制幻之效,可让中药之人将眼前之人看成其心之所想,由此药效自然加倍。

“兮衣......”

江临潇因药力再一次靠近,伸手死死的将她扣在自己怀中,抱着她将她抵在门上,毫无顾忌男女之别的与其身体贴合,口口声声唤着另一个名字。

他伸手隔着面纱捏住方落棠的下巴,抬起眼眸凝视方落棠的双眼,幽深的双瞳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兮衣,你可在怪我无用?”

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与幽暗的灯火相融,气压在瞬间降低,令人窒息之感蔓延整间屋子。

方落棠僵在原地,浑身不知因何而战栗,无人知晓此刻他心中所想。

屋外的乐声依旧热闹盖过了两人所有的声音,可屋内的死寂却叫人不寒而栗,一扇门分隔出两个天地。

“王爷,你中了幻夜散,你看看清楚!我是方落棠,不是你的兮衣……”

原是满眼惊骇的方落棠凉了眼眸,伸手扯住江临潇,语气决绝至极。

“唔……”

炙热的吻再一次落在她双唇,吞下了她未出口的话,挣扎中江临潇浑身燥热,越发收紧了双手,奋力将她搂进怀中,似恨不得要与她融为一体。

他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床榻利落的将她扔在床上,顺势而下,将她压在身下毫无缝隙。

“兮衣,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未放弃寻你!你定是还在怪我当年没有保住方家!”

江临潇抱着方落棠,如头受伤的野兽般低低的嘶吼,眼中痛苦与悔过纠缠,回忆似刀刃般在他心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屋外的喧嚣足以掩盖屋内所有的声音,江临潇疯了一般掠夺着她唇上的温暖,不顾方落棠的挣扎,伸手扯下她右肩的衣襟,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昏暗的烛火下,炙热的唇一刻未停。

“江临潇!你清醒一点!”

方落棠拼尽浑身力气终究不敌江临潇,据她所知幻夜散是无解药的,慌乱中她扯下头上的金簪,撑着床榻用尽力气奋力一搏,猛的抱着江临潇一翻身,顺势骑在他身上,手中的金簪发狠的抵在他心口以求自保。

“呼……”

骑在江临潇身上,方落棠止不住的颤抖,瞪着一双涨红的双眼渗出热泪,纵使她再胆大面对如此情况也会慌乱。

“你醒醒!你的兮衣已经死了!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