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我叫Lynne

厉少我叫Lynne

可是……为什么她的父亲,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得知她被胡月蓉所害之后,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她喊了曲响天二十一年的爸爸,就算只是养只小猫小狗也不至于如此凉薄。原以为曲响天只是忽视她,更偏心曲清清母女罢了,对于曲宁宁而言,曲响天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十八年来,她虽然已经习惯了,可心里的某个小角落隐隐还留着一丝对他的期盼。

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曲宁宁万万也没想到,在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前,她的性命对于曲响天而言,根本一文不值!

曲宁宁眼眶通红,双眸盈满水雾,额间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无力地扶着墙,慢慢跌坐到了地上。

她明明早该看透了啊。

感觉到病房内隐约似有动静,容厉行立刻推开房门,却只见曲宁宁低着头死咬着下唇,红了一圈的眼眶略带湿意,目光呆滞地靠墙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额间的雪白纱布也渗出了暗红的血迹。

“你怎么……”见到如此情形,容厉行微怔,弯下腰抱起了曲宁宁,把她放到了病床上,又立刻交代了医生前来处理她的伤口。

曲宁宁一声不吭地躺在病床上,医生拆开了她渗血的纱布,消毒后敷上了止血的药,又重新包扎了起来,仔细交待了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这些,都是真的吗?”病房内只剩下了容厉行,曲宁宁沙哑着嗓音开口道。

“你能说话了?”男人略带震惊地偏过头,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曲宁宁定定地望着男人的黑眸,忽然自嘲道:“呵,看来,都是真的。”

“胡月蓉要杀我,我并不意外,可……”曲宁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去曲响天,爸爸这两个字她是再也叫不出口了,“他……他只为了区区25%的股份,竟然就能默许甚至包庇,真是讽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听过吧。”容厉行偏过头看着她的侧脸,缓缓开口道,“你所持有的股份对于曲响天而言就是个炸弹,在利益面前,所谓的亲情本就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男人冷声道:“商场上的残酷法则,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曲宁宁自嘲一笑,淡淡道:“也许吧。”她抬头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事。

刚才,她得知真相时太过震惊,以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现在冷静了些,曲宁宁又在脑海中将事情的前后串了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她还没有弄明白。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对她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可为什么,他会突然去调查她的事情,又为什么要插手曲家的事情?他将她困在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你调查了车祸的前因后果,设计让曲家得知事情的真相,还有门口的保镖,把我困在这里……”曲宁宁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在此之前,我们分明素未谋面。”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容厉行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曲宁宁认真地点头:“是。”

“啊……”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轻呼,容厉行忽然起身欺近了一脸慌乱的曲宁宁,在狭小的病床上曲宁宁退无可退,只能尽量将自己往里退。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厉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娇小的身躯牢牢箍在怀里,薄唇紧贴着她耳畔,灼热的气息喷塞在她的后颈,低声道:“锦华大酒店,1668号房,想起来了吗?”

那张突然放大的俊颜和那陌生而带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让曲宁宁苍白的脸色变得通红,又由红转向青白,瞬间短路的大脑开始停止思考,身体不由得变得僵硬。那晚碎片般的记忆不断涌入她的脑海,她记得模糊地两人耳鬓厮磨,在她身上整夜驰骋的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直到她哭泣求饶……

一直到天将明之时,她才累得睡过去。

男人大掌覆上曲宁宁胸前的丰盈,眸光越发深邃幽暗,曲宁宁立刻拍掉了这只令人厌恶的爪子,杏眼怒睁,气息不稳地怒吼道:“居然是你?拿开你的脏手!”

“看来。”他低笑,似乎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不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了。”

“啪”,这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清晰的五个纤细手指印赫然出现在男人的俊颜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这个嚣张的男人懵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