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成语知识大全-小学初中高中作文-全民阅读!
所在位置: 首页 > 五年级作文

月风随笔范文精选3篇(全文)

全民阅读 http://www.jiayuanhq.com 2023-02-13 04:16:19

月风随笔篇1

17岁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天在镜子前,龇牙咧嘴地挤压青春痘。

儿子现在的班级成立文学社,众同仁在冥思苦想给班刊命名时,盯着社长“硕果累累”的苞谷脸,豁然贯通,遂一致同意叫《青春痘》。社长即儿子,一任而已,其伟大使命莫非就是贡献脸上那张“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样板?

他老爸17岁时,引为己任的是作家的使命感,社长交椅一坐好几年,几至坐穿。文学自是圣殿一般,班刊非“采贝”即“鼓浪”,满纸豪言壮语。脸上火力更足,未有洗痘水、敷痘霜之类济世良方,常常这瘤那瘤叠罗汉,冒冒尖尖,岌岌可危。至今太阳穴两旁还赫然留有遗迹,雨天可以存好几盅水呢。

我17岁时下了乡,清水净风滋润,缺鱼少肉没有油脂浪费在脸上。偶尔鼻尖眉头爆出一两颗信号弹,便忧心如焚,有男知青来串门,就将刘海儿拉来拨去设法遮丑。就着油灯读名著,唱两首外国民歌,抄古今中外格言,写华丽动情的信。技痒时诌几行诗,随着手抄本四处乱飞,没有刊名,捞不到社长当,时时提心吊胆。

17岁时,儿子既不叠被,又不整理书桌,更不洗衣服和臭袜子,喊泡茶来,饭盛好,鞋要自选,衣要名牌,每月上一次发廊,整天问有什么好吃的,唯一自己动手的只有开冰箱和打电脑游戏。不过,长途旅行时他是家中的全劳力,因为老爸老妈的颈椎、腰椎、肩周关节遭岁月风化,儿子便手提肩扛,嘴里咬着自己的机票和身份证。同学中有拿“月薪”“周薪”的,儿子领“日薪”,从未超支,略有节余。压岁钱、奖金(小提琴或作文比赛所得)或生日红包统统自觉上缴,尚无经济头脑,不懂回扣。

他老爸17岁的上半年紧锣密鼓地打拼,准备上中文系。屁股和膝盖处的补丁厚如烙饼,而且颜色迥异。海外频频寄来的进口布料、纯毛衣服,窝赃般压在箱底发霉生蛀。他升任学生会副主席、团委书记、对敌斗争积极分子兼足球队长,该足球队转战全省没有失过一个球,遂去大连参加全国少年足球比赛,度过17岁生日。下半年碰上“文化大革命”,忙着写大字报、贴标语,早请示、晚汇报,被抄家、去串联。绘画学了3个月,小提琴练了半年,饭不会做,衣不会洗,直到两年后去插队。

我17岁时体重只有42公斤,要挑50公斤的谷担,摸田、育秧、割稻,学一样哭一场。自留地里栽菜秧子,不长叶子只生虫,幸亏种番薯倒是光长叶子,便采来炒着吃。跟着《新华字典》每天学5个生字,翻英汉读物,背唐诗宋词,做大学梦。腋下夹一本禁书,到各知青点去投桃报李,换来各种意外的惊喜。衣裳、头发每日一洗,抽屉、衣箱纹丝不乱,学会用二两肉、一板豆腐、几棵芥菜做一桌佳肴。和伙伴过中秋节,然后佯醉,为了不必到结霜的小河边刷碗。

17岁的儿子崇拜贝克汉姆、谢霆锋和麦当劳兄弟。小时候口必称郑渊洁,从未仰视过老爸老妈,称班主任“凡姐”,直呼物理老师“阿弟”,说班上男生都叫女朋友“老婆”。我趁机追问儿子:“有没有拍拖?”答:“我还没有那么畅销不一样的春节2021作文。”上网聊天,打又臭又长的电话,时而卷着舌头说两句英语。从幼儿园开始,到音乐小学再到音乐中学,在小提琴专业浸泡10年,一打开私房音响,还是张信哲和王菲。功课百忙之中,不忘见缝插针频频跟电视机“接吻”,因为他近视已达750度,却不肯戴眼镜。

他老爸17岁时开始写小说,至今没发表;再写诗,发表以后除了他老妈将《诗刊》放在菜篮里向左邻右舍显摆外,似无追星女青年;改写寓言、随笔、科幻小说,书出得薄薄的,反响也是小小的。喜欢马雅可夫斯基、雷锋、贝多芬、郭小川,其中没有我。有心栽花无心插柳,而今所出版的书大多是数十万字一本的诗歌理论,这是后话。

17岁时,我梦想的是一斤膨体纱毛线,可以打一件时髦的套衫;满满一柜大部头小说,最后是卷了边、发了黄、略有破损的书才好看;梦想不用向队长赔笑脸,不必上大队部去送礼,也无须走县城“四个面向办公室”找关系,忽然一纸通知书便腾云驾雾进了大学。猛听一声吆喝:“翻谷喽!”被震醒过来,原来自己还在晒场边打盹儿。从未想过成为一名作家或诗人,更不懂得梦想当母亲。

咳!17岁!

(左岸听涛选自《中国最佳随笔》,辽宁人民出版社)

月风随笔篇2

个人档案:笔名胡子,出身于美术世家,油画《大地·天际之旅》曾获世界华人艺术大奖优秀作品奖,并被授予“世界杰出华人艺术家”荣誉称号。除了绘画,他也喜欢游历各地,发表过大量摄影作品和游记随笔。

行走地带:北碚金刚碑

我走过很多地方,多数的城市都无法吸引我的目光,而重庆除外。在中国的城市中,北京和拉萨是我比较喜欢的,而最为魂牵梦萦的还是重庆。

喜欢重庆的理由很多:譬如,这是“二战”期间绝无仅有的“陪都”,这是一座在山上建起来的大城市;譬如,这也是座灿若星空的不夜城;譬如两江之滨的河滩景观;譬如,让我驻足流连很久的金刚碑。

作为久居重记事作文600字庆的人,最早带我去金刚碑的居然是我的美国朋友马修。他是个画家,走过许多地方,然后成为了西南大学的一名大学老师。他对金刚碑的赞赏,让我这个本地人不得不产生好奇,一定要去看一看。

金刚碑是坐落在重庆北碚嘉陵江畔一个狭长山坳的一条小街。这条街很小很小,小到只需三五分钟就可以走完。或许因为它的偏僻与“小”,没被大开发商看上眼,有幸保留了非常地道的古老风貌,以致如今要看地道的巴渝老街遗风,似乎只此一处了。金刚碑有很多大树,品种不算名贵,但成形成林,与老街和老房子相得益彰。据说,正是这些老树属于保护之列,使剩下的地皮十分零星而小块,令开发商赚钱的余地大大减少,才使金刚碑一直按原样保留至今。

原味小镇自然吸引了众多影楼、影视剧组常常到此来寻找灵感。我曾经在北碚常住过一段日子,那时总爱往金刚碑跑,完全是情不自禁,稍微空闲就会去。非常懒散地在那里画点画,写点文字,沿小街溜达溜达,或闲坐在那一排大树下的石桌旁喝两口茶,跟过往行人打个招呼……一混就是半天。有时,一天还会去两趟。

金刚碑非常清静,但不寂寞。这里年轻人都搬城里去了,有些房子,甚至人去楼空。所幸还剩屈指可数的几个老年人留守这里。我曾经在一个老人家里吃过一顿饭,不但收费很低,还有一些话题可聊。坐在黄桷树下的石桌旁写作,常会有几个老人也来身旁闲坐,彼此会友好地招呼一下,偶尔闲聊一两句,也无需深入,便各自安然自得去了。

溯江而上,不远处就是有名的嘉陵江小三峡。金刚碑紧邻嘉陵江,这里还居住着一两户打渔为生的人家。一次次在江边渡步,发现这短短两三公里地带,还真能窥视那些已经远去了的岁月风貌;或者说,时至今日,还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一个相对完整的老重庆缩影,好似一座“老重庆自然博物馆”。

在此期间,还发生过一个有趣的插曲。我在北碚还发现过一个叫做“竹海生态苑”的人工园林,设计、建设得非常不错。于是,有一次我打算去那儿坐坐。没想到当我带上“行头”去往那里后,却怎么样也呆不住,想写的文字一个也写不出来,只好又回到了金刚碑。这才发现金刚碑虽然破旧,但那份自然与人间烟火气的水乳交融,是人工竹海没有的。

月风随笔篇3

  17岁,有个共同点,就是每天在镜子前,龇牙咧嘴挤压青春痘。

  儿子现在的班级成立文学社,众同仁在冥思苦想给班刊命名时,盯着社长硕果累累的苞谷脸,豁然贯通,遂一致同意叫《青春痘》。社长即儿子,一任而已,其伟大使命莫非就是贡献脸上那张“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样板?

  他老爸17岁时,引为己任的是作家使命感,社长交椅一坐好几年,几至坐穿。文学自是圣殿一般,班刊非“采贝”即“鼓浪”,满纸豪言壮语。脸上火力更足,未有“珊拉娜”洗痘水、敷痘霜之类济世良方,常常这瘤那瘤叠罗汉,冒冒尖尖,岌岌可危。至今太阳穴两旁还赫然留有遗迹,雨天可以存好几盅水哩。

  我17岁时下了乡,水清风净滋润,缺鱼少肉没有油脂浪费在脸上。偶尔鼻尖眉头爆出一两颗信号弹,便忧心如焚,有男知青来串门,将刘海儿拉来拨去设法遮丑。就着油灯读名著,唱“外国民歌两首”,抄古今中外格言,写华丽动情的信。技痒时诌几行诗,随着手抄本四处乱飞,没有刊名,捞不到社长当,时时提心吊胆。

  17岁,儿子不叠被不整理书桌,更不洗衣服和臭袜子,喊泡茶来饭盛好,鞋要自选衣要名牌,每月上一次发廊,整天问有什么好吃的,唯一自己动手的只有开冰箱和打电脑游戏。不过,长途旅行时他是家中的全劳力,因为老爹老妈的颈椎、腰椎、肩周关节遭岁月风化,儿子便手提肩扛,嘴里咬着自己的机票和身份证。同学中有“月薪、周薪”的,儿子领“日薪”,从未超支略有节余。压岁钱、奖金(提琴或作文比赛所得)或生日红包统统自觉上缴,尚无经济头脑不懂回扣。

  他老爸17的上半岁紧锣密鼓地打拼,准备上中文系。屁股和膝头的补丁厚如烙饼,而且颜色迥异。海外频频寄来的进口布料、纯毛衣服,窝赃般地压在箱底发霉生蛀。他身任学生会副主席、团委书记、对敌斗争积极分子兼足球队长,该足球队转战全省没有失过一个球,遂去大连参加全国少年足球比赛度过17岁生日。下半岁碰上文化大革命,忙着写大字报、贴标语,早请示晚汇报,被抄家和去串联。绘画学3个月,小提琴练半年,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直到两年后去插队。

  我17岁体重只有42公斤,要挑50公斤的谷担,摸田、育秧、割稻,学一样哭一场。自留地里栽菜秧子,不长叶子只生虫,幸亏种番薯倒是光长叶子,便不绝采来炒着吃。跟着新华字典每天学5个生字,翻英汉读物,背唐宋诗词,做大学梦。腋下夹一本禁书,到各知青点去投桃报李,换来各种意外的惊喜。衣裳、头发每日一洗,抽屉、衣箱纹丝不乱,学会用二两肉、一板豆腐、几棵芥菜做一桌佳肴。和伙伴过中秋节,然后佯醉,为了不必到结霜的小河边刷碗。

  17岁的儿子崇拜贝克汉姆、谢霆锋和麦当劳。小时候口必称郑渊洁,从未仰视过老爸老妈,称班主任“凡姐”,直呼物理老师“阿弟”,说班上男生都叫女朋友“老婆”。趁机追问儿子:有没有拍拖?答:还没有那么畅销。上网聊天,打又臭又长的电话,时而卷着舌头说两句英语。从幼儿园开始,音乐小学、音乐中学、小提琴专业浸泡10年,一打开私房音响,还是张信哲和王菲。功课百忙之中,不忘见缝插针频频跟电视机接吻,因近视已达750度,不肯戴眼镜。

  17岁时,他老爸开始写小说,至今没得发表;再写诗,发表以后除了他的老娘将《诗刊》放在菜篮里向左邻右舍显宝外,似无追星女青年;改写寓言、随笔、科幻小说,书出得薄薄的,反响也是小小的。喜欢马雅可夫斯基、雷锋、贝多芬、郭小川,其中没有我。有心栽花无心插柳,而今所出版的书大多是数10万字一本的诗歌理论,这是后话。

  17岁时,我梦想的是一斤膨体纱毛线,可以打件时髦的套衫;一柜满满大部头小说,最后是卷了边,发了黄,略有破损,这样的书才好看;梦想不用向队长赔笑脸,不必上大队部去送礼,也无需走县城“四个面向办公室”找关系,忽然一纸通知书便腾云驾雾进了大学。猛听一声吆喝:“翻谷咯!”被震醒过来,原来自己还在晒场边打盹。

  从未想过成为一名作家或诗人,更不懂得梦想当母亲。

  咳,17岁!


相关文章